狡猾算计到极点反而会将自己置于死地，确实是陈元量、刁建发、李洪曦这帮人
真实写照
。
“这不是
错，开始也没想要杀人。”刁建发喃喃道：“都是姓郜小婊子贪财偷东西，高宝康那废物轻而易举就被杀，‘三七’手段又太狠太丧心病狂……只是不该跟鲨鱼做生意，如果早点知道，就不该跟鲨鱼做生意……”
他颓然低下头，望着脚下灰暗水泥地。
监狱能迅速、彻底地从里到外摧毁
个人，就算现在没上手铐，他双手还是习惯性摆在那个位置上，仿佛生铁镣环已经深深蚀刻进血肉里，余生再也分割不开。
步重华打手势问警察要包烟，连同打火机起丢到他面前，示意他来根。
们跟他来回谈判拉锯两三次，就在这过程中，这事竟然被郜琳琳知道。那小婊子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发财命，就异想天开偷走人骨头盔，还自己跑去联系姓向，想把人骨头盔以原来十分之价格偷偷卖掉！”
孟昭冷冷地问：“所以你才买通高宝康去杀郜灵，夺回法器？”
刁建发点点头：“别无选择，毕竟是这
大生意，但没想到是姓向那小子竟然这狠——他等高宝康杀郜灵以后，才杀掉高宝康夺走人骨头盔，还故意在半道上随便杀个姓年小丫头，搞出‘邪教祭祀’‘骷髅杀人’这种满天沸沸扬扬大新闻；当时还想不通为什，现在才知道这都是他故意！这是他计划好！”
刁建发身体往前弹，咬牙切齿瞪着空气：
“他这故布疑阵，让怀疑是高宝康起贪念带走头盔，同时又害怕追究高宝康会引来警方对邪教注意，所以当时连查都不敢往下查！而他仅仅只是杀几个人，就分钱不花拿走头盔，他简直太毒！太毒！”
刁建发没有推辞，颤抖着手点燃深深吸口，颓丧到极点情绪终于有所缓解，沙哑地道：“谢谢。”
“不用谢。”步重华淡淡道，“关于鲨鱼，有件事太不明白。”
“……什事？”
“鲨鱼是个外国人，本来应该不是你们目标客户。他有没有提起自己为什要花这多钱买宗教文物
刁建发怒吼回荡在审讯室里，懊悔心痛清晰可见，但这荒唐幕却让几名刑警笑不出来。
他们之前猜测年小萍被杀只是凶手故意制造出邪教祭祀假象，目不过是想拖住刁建发陈元量这帮人，让他们从此不敢在津海范围内追查人骨头盔下落；但这个猜测太奇诡、太让人无法接受，在没有证据情况下很难被当成正式侦查思路。
他们没想到这竟然是真。
这世上真有人能为点点荒谬原因杀人，哪怕把少女鲜活生命当做脚下蝼蚁，哪怕他炮制出假象也只能将水落石出拖延短短几天工夫而已。
“你被满天新闻吓住，不敢再追查人骨头盔，想就此收手不干，所以李洪曦才会冒冒失失地把自己,bao露在警方视线里。”孟昭淡淡道，“他害怕郜灵偷用刘俐电子设备跟‘马里亚纳海沟’联系，更害怕郜灵忍不住曾经跟刘俐炫耀什露出线索，所以在惊慌失措中忍不住去找刘俐……你们这帮人，说狡猾是真狡猾，说愚蠢也是真愚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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