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拳手像个破沙袋似瘫倒在地,除手脚神经抽搐之外,完全没动静。
“别跟他动手,别跟他动手……”吴雩不敢看步重华那张冷酷中燃烧着,bao怒脸,几乎是用尽全身勇气才把他按在台柱边,只见那指骨上因为重击过度磨破皮,渗着不知道是他自己还是越南拳手血。
“他不值得脏你手,”吴雩急促喘息道,双手把步重华手死死抱住,声音沙哑悲哀:“这些事情都不值当……不值当脏你手。”
颅脑巨震让这肌肉剽悍壮汉在几秒间丧失行动力,他甚至都看不清来人是谁,只觉胸口被铁铸般膝盖顶住,腹腔塌,喉头喷出血箭。
艹!是谁?!
越南拳手杀性狂起,疯狂挥舞弹簧刀,紧接着腕骨“喀拉!”清脆响起,被铁钳般力道活生生扭脱臼。剧痛让他头皮麻又炸,朦胧中只见来人居高临下盯着自己,那双琥珀色眼睛里燃烧着某种冰冷可怕神色。
那是他意识清醒时最后画面。
步重华扳着他歪斜手腕拧,手肘喀拉脱臼,再拧,整个肩膀在碎裂声中扭曲成可怕形状。越南人尖厉惨叫戛然而止,被拳打得口鼻血沫狂飙,门牙齐齐塌陷下去;他徒劳地抽搐蹬腿,第二拳却更厉更狠,眉骨直至眼眶都发出被挤压细响!
那现在对方断裂就绝不仅仅是肋骨,而应该是腹腔脏器。吴雩不出声地骂句,摇晃着爬起来要跃下擂台,但大腿外侧被刺中地方剧痛软,右膝已经不受控制地跪倒下去,刹那间心道不好。
果然,磕兴奋剂拳手忍耐力远超平时,就在这短短半秒间,越南人竟然又爬起身,就像座肌肉坦克似血红着眼冲过来,凌空扛起吴雩,往地上狠狠掼!
耳膜轰然鼓荡,五脏六腑剧缩。
其实是没有声音,但那瞬间吴雩仿佛听见骨骼错位巨响。他眼前片血红渐渐发黑,剧变快到根本防御不,冰雹似拳头已经砸下来!
扑通!!
越南人意识昏迷,完全瘫,谁也没想到是步重华竟然还不罢休,拎着他头发提起那面目全非脸,就着这个姿势起身,把他头砰地狠狠撞上台柱。
嘭!
嘭!
嘭!
声声机械撞响令人心惊肉跳,吴雩踉跄起身,不顾切从身后抱住步重华,把他强行拖得向后,跌跌撞撞地退到擂台另侧边缘。
步重华把抓住扶手,飞身踹翻领班,凌空稳稳落地,抓着保安衣领把这米八几大汉当做肉盾,用保安背重重擂开楼道安全门。
负层浓重酒气、炫目彩灯、惊呼尖叫扑面而至,步重华在保安扯着嗓子痛叫声中劈手将他扔出去,喘息望向极度混乱局面,随即眼珠凝,看见不远处擂台。
拳台聚光灯下,越南拳手摇摇晃晃起身,因为药物和鲜血双重刺激近乎丧失理智,随手抓起刚掉在地上弹簧刀,寒光呼啸破开空气——
多少年来出生入死本能让吴雩条件反射侧身、屈起、手背挡颈侧,刀尖呼啸而至掌心。
然而就在血溅三尺前瞬,巨力从越南拳手身后袭来,将他拦腰抱摔,头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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