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宣传片看多,现实中下地干活农民不会舍得随身带颜色这干净状态这新毛巾。而且刚才几个村民在田里说话时,只有你站在人群外,从头到尾没有开口跟别人交谈过;们以为你是村民之,其实你只是伪装以后去找他们攀谈打探情况。之后你出来带路也没叫他们帮你跟家里交代声,作为同村人来说这是不合常理,说明你们彼此根本不认识。”步重华紧盯着蔡麟咽喉前那把足有三十多厘米长折叠刀,每个字都紧紧绷着:“是疏忽,明明这多纰漏,却没及时发现异常。”
“……”
向淼表情几乎是错愕,良久后不由叹口气:“确实不愧是步支队,要是现在能空出手来,指不定已经在为你鼓掌。”
“不要为难小警察,三七。他也只是出来上班混口饭吃,不值当把命搭上。”步重
“站住!不许动!”
步重华脚步仓促顿住,手举枪僵在半空。下秒,手机嗡嗡两声传来新消息,是市局法医所:
【@所有人52个烟头出鉴定结果,样本36分离出DNA可与全国犯罪库中前科人员相匹配,具有重大作案嫌疑】
【向淼,男,二十九岁,中缅导游地陪,曾因倒卖古钱币获刑两年,现已将鉴定结果传真至你局,请查收!】
“……”步重华抬起头,剧烈紧缩瞳孔里倒映着数米外被刀死死抵住咽喉蔡麟,以及那个持刀“老乡”——村民脱去所有憨厚伪装,变得阴冷而凶戾,和手机屏幕上刚接收到前科人员照片模样。
心里算下时间,觉得辖区派出所车应该快从工厂前门那条路开过来,刚要开口叫蔡麟过来出发,只见村民掏出兜里五十块钱看看,表情欲言又止,然后掉头向放完水蹲在河边上洗手蔡麟走去。
这人打赤膊穿背心,肩上搭着条擦汗用白毛巾,膀子晒得黝黑,手上全是老茧。步重华视线下意识跟着他背影,突然定在样东西上,瞳孔凝住。
“——怎啦老乡?”蔡麟向河面甩甩手上水珠,蹲在地上抬头问。
村民紧紧捏着那皱巴巴五十块钞票,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憨憨地笑道:“泥看泥们给五四块钱,但俺还要大老远走回去,要不泥们再——”
“……蔡麟,”步重华脱口而出。
“向淼。”步重华字顿道,“或者该叫你……‘三七’?”
蔡麟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紧接着只听身后传来呵呵笑声,似乎还挺愉快:
“不愧是步支队长。”向淼感到很有意思,笑着问:“可以请教下吗,明明连口音都模仿得那像,你是从哪发现有任何不对?”
天色越来越暗,河水从荒野哗哗流向远处。蔡麟脖颈汩汩流血,胸膛急促起伏,步重华举着枪不敢动,半晌才终于开口吐出句话:“……你毛巾。”
“什?”向淼不由愣住。
紧接着,警铃猝然疯狂敲响,步重华拔腿箭步而上:“蔡麟!小心!——”
“?”
剧变都发生在这瞬间,蔡麟茫然回头,还没明白步重华在喊自己什,突然身后劲风当头重砸,剧痛让他眼前黑,下秒天旋地转——
冰冷刀锋摁着脖子把他向后拉,咽喉凉热,鲜血滚滚而下!
“——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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