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怒道:“跳河那是亲表弟,老子都没哭呢,你哭什?”
大队长哽咽说:“样啊大哥,跳河那是亲领导,被跳河是亲辖区,家里房贷车贷没还完能不哭吗?!”
严峫:“……”
严峫模样看上去马上就要爆炸,满河岸边搜救手电筒光都绕着他走。林炡随便抓住个急匆匆路过小民警,问:“吴警官呢?”
“哦,吴警官他好像是在工厂里……”
嘟嘟嘟——
林炡无奈地收起手机,只见前面飞速开车廖刚只耳朵在听步话机里各种杂乱汇报,另只耳朵却在听车载蓝牙电话,电话那头严峫咆哮响彻车厢,估计已经快要气爆:“弟弟呢?这大个弟弟呢?!为什他只带蔡麟个出门,为什你们没有全体出动跟他道炸掉那个化肥厂?!为什你们还在慢悠悠开车,他妈看起来还点也不着急?!”
从廖刚语气来听他大概已经快哭:“哥你听解释,步队他们下午出去时候那只是个可疑建筑,那只是勘察都不是搜查,谁他妈知道他遇上啥事把自己手机都砸啊!们没有慢悠悠开车,这速度已经开到百二十迈,不信你自己来……”
轰!
声巨响打断廖刚,只见车窗后土路尽头车灯闪现,紧接着辆钢铁巨兽披荆斩棘,疾速逼近,区区几秒就与廖刚并驾齐驱,然后对面车窗降下来,严峫在狂风中声嘶力竭怒吼:
面孔苍白而瞳孔瘆亮。
他终于明白鲨鱼那番话真正意思。
“抛开作为警察职责和名义,抛开所谓信念和忠诚,如果你现在依旧孑然身”——如果你不敢重新出现在面前,就让你从此孑然身;如果你不敢独自人出现在面前,就让你身边从此再也没有任何人!
从二十多年前那个血腥深夜开始,他就应该知道死亡不仅仅只针对画师。从他扛起这画师名义、从他画出这副皮囊面具开始,他们就针对着他身边每个人!
燃烧到极致,bao怒就像藤蔓破土而出,以过往几天短暂珍贵快乐为养料,转瞬间穿透四肢百骸,占据全部灵魂。吴雩耳朵里轰轰作响,他坐在阴影深处,只能听见涨潮般声高于声轰鸣,那其实是他自己粗重而冰冷喘息。
林炡松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吸回去,他整个人就被严峫不耐
“慢得像驴!!”
廖刚:“……”
林炡:“……”
然后又是轰声加速,号称地表最强马力巴博斯G65只留下道残影,消失在道路前方。
两分钟后警车在河边急刹,廖刚连滚带爬冲下车,只见严峫——比他们足足晚半个小时才得知事态,却比他们提前分三十秒抵达现场严峫——正站在河边,辖区治安大队长都快带上哭腔:“喏,就是这儿,就是这儿发现步支队摔碎手机和打空92式警枪,手机和枪上都只有他自己指纹。这里草丛还有血,但不知道是谁,已经紧急送去比对暂时还没出结果……”
少顷,黑暗中键盘敲击声响,吴雩敲下回车,两排文字被发上屏幕——
【银姐,那姓步弄死,这就带人头过去见你。】
【你在哪里等?】
·
“喂?吴雩?喂?”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