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当白说。”
宋平不愧是三十年来大风大浪都见过人,强行定定呼吸,终于镇静下来:“你真没碰万长文他女儿跟外孙?”
步重华回答得很平淡:“不会做多余事情。”
宋平知道他不会,以步重华手段根本不用搞出这大阵仗,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才是他风格。老局长嘶地吸口气,烦躁地拧起眉头骂声艹,说:“那这绑架案可就棘手。”
——步重华大周六被猝不及防带到公安局里来审问半天,直到这个时候,才终于从宋平口中得知这起离奇绑架案始末。
宋平直勾勾盯着步重华,足足十多秒后突然全身血压直冲头顶,猛地下理解他意思,震惊、茫然、难以置信同时重重撞击心口,让他表情片空白。
“你……你们……你们……”
他想说你们怎可以这瞎搞,想说你爹妈怕是要半夜来弄死,想说当初就不该让你们两个小年轻干柴烈火住在块;但千言万语涌上喉头,最终汇聚成句发自内心怒吼:
“……你们竟然能鬼混整夜!”
顿顿之后,他下意识感觉自己好像没抓到重点,第二句话是:
彭宛,今年三十岁,在津海市家设备制造公司工作,五年前丧母,四年前结婚,三年前独子陶泽出生。就这个相貌背景婆家都普普通通少妇却有另外个不同寻常身份:她万长文在世唯女儿。
三十年前,万长文制毒案发仓皇逃跑,因为船超载开不动,狠心竟然把老婆孩子扔进水里,自己带着筐金条偷渡去缅甸。后来他在金三角制毒fd发家,又找不知道多少个小老婆,但可能是这辈子坏事做绝,竟然啥都没生出来,也就是说当年那个被他扔掉女儿竟然成他唯血脉。
万长文这人封建愚昧特别严重,他最大最恐惧噩梦不是某天突然被警察抓住,而是没儿子——没儿子就没法面对爹娘,没儿子就要被其他“同行”戳穿脊梁骨,没儿子连死都不能闭眼。中国警方对他这种心理研究得十分透彻,所以这多年来直没有放弃从这方面入手。尽管彭宛从小到大直跟着她娘孤苦伶仃地过,三十年来都没跟这个名义上父亲有过丝毫联系,但她身份证号直在公安系统警报名单上,出行、投宿、上学、就医,人生中每个较大动向都在警方掌握中,内部档案上永远标记着她是毒枭女儿。
就在这种情况下,她竟然还能被人绑架。
周五下午彭宛提早下班,五点半去幼儿园接
“你自己去跟那两个女人解释,可别指望帮忙!”
那两个女人指是郝秀娟和宋卉。虽然宋夫人思想向比较开放,但那也是同龄大妈中相对性开放,这种事震惊程度还是太出乎意料。
“早该想到,早在你这多年不肯谈恋爱时候就该想到,当时还以为你只是……”宋平两眼放空,站在那喃喃道:“现在怎办?以后下去怎跟你爹妈解释?这多年,你怎下就给憋个大?”
步重华说:“没有其他意思,就是以后万发生什事,请您多照顾吴雩些,您要是实在没法接受也可以当没听见。”
宋平立刻:“胡扯八道,不会有那个万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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