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办公室里仍然人声嘈杂,急躁叫喊声和飞奔脚步声此起彼伏,但监控视频前这方小小空间却突然陷入难言凝重。
“可是……”廖刚满心里觉得荒谬,又不知道从哪开始驳起,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可是——”
可是什?步重华不是那样人?没经历过父母双亡痛苦就没法揣测他内心会不会存在报复念头。步重华即便犯案也不至于那粗糙?要不是受害人她婆婆在大街上哭出来碰巧被巡警发现,这家子是根本不敢去报警!
杨成栋双手抱在胸前,斜睨着廖刚要说什,突然被吴雩打断:“不对,存心折磨人不会是这个手法。”
杨成栋脸不耐烦:“嘿,你怎就……”
腿,看不见头。他俯身从垃圾桶里掏片刻,然后从动作看应该是直起身,把垃圾桶重新盖上,脚步动就从屏幕角落里消失。
“你眼神倒不错,刚帮视侦围着看半小时才锁定他。”杨成栋冷冷道:“可惜这是们目前唯能锁定段视频,绑匪出现之前跟之后都在死角里,更没拍到他脸。”
许祖新摸着圆滚滚下巴,若有所思问:“这绑匪没拿钱?”
杨成栋面对许局时态度好歹收敛点,说:“问题就在这,他还真没拿。装着四十四万四千四百四十四块钱人民币黑色垃圾袋就被彭宛她婆婆放在这个垃圾桶里,但视频你们也看到,绑匪翻半天啥都没带走,事后巡警又把那钱袋搜出来,现正被他家人搂怀里哭呢。”
众人面面相觑,廖刚捏着自己山根狐疑道:“这绑匪好像只是想确定钱在那儿,却又不想拿,这到底是……”
“如果是绑匪,想要折磨家子没经过事普通人,绝不会上来就用这狠手段,在第轮就把人质带走且只留下‘你等着’三个字。这三个字意义太不明确,可能是利用等待和焦虑继续折磨受害人家属,也可能被理解成种鱼死网破怨愤咒骂,很容易就会让精神极度敏感陶家人立刻崩溃,甚至做出玉石俱焚‘不理智’决定——事实上老人也确实是当街跪地痛哭才会被巡警发现盘问。”吴雩望着杨成栋,食指在监控视频上敲敲:“在精神施虐过程中,‘希望’是最关键道具,在每轮环节中都会被反复给予再反复剥夺。个老练施虐者会评估受害人心理承受限度,不会在第轮就让受害人误以为游戏直接结束,鱼死网破对施虐者是没有任何趣味。”
杨成栋眨巴着眼睛,刚开口要争辩,
这到底是出于什心理?
“出于想折磨人质家属变态心理!”杨成栋把茶杯往桌面上跺,嘭声茶水四溅:“你看这勒索数字,死死死死死,再看这行事手法,边明着想要钱边又处处暗示人质会被撕票,这明显就是专门给受害人家属制造心理折磨,奔着要命去啊!”
在座除吴雩之外所有人都办过绑架案,知道确实是有这种绑匪,时都沉默。
“不图财纯要命,这种绑匪根本不缺钱,就是他妈寻仇!”杨成栋挥手往门外会议室方向指:“你们觉得陶正庆这家子普通人能惹来什既厉害又要命仇家?你们现在还觉得把那姓步大爷带来是纯属没事找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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