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雩心说姓杨为什故弄玄虚,不升就不升好,还能离咋地?
“步重华这个年纪,这个职权,已经是对烈士子女破格照顾,除非往下沉到派出所,否则得在线拼够二十年才有资本进领导岗。他升不,也就是说廖刚升不,再往下你们所有人都升不;公职系统就是这样,个萝卜个坑,除非你跳出这个坑。”
杨成栋比出三根手指,小声说:“们五桥分局,明年上头集体退休,空出仨坑,正支队长已经预定好个名额,这个位置还没定好提拔谁。”
吴雩明白他意思。
杨成栋十多年来被步重华挖两次角,终于忍无可忍,要憋个大。
吴雩修长眼梢向他瞥,沉吟着没有吭声,半晌问:“赌什?”
杨成栋笑,虽然他肯定是掩饰过,但那股老狐狸般饶有兴致神情还是丝丝缕缕地浮于言表:“帅哥,冒昧问句,你这样人才在南城支队内部是个什地位?”
“……地位?”
杨成栋挑眉:“嗯?”
两人站在窗前,互相对视。吴雩面无表情但目光茫然,似乎这个平生闻所未闻问题让他大脑时没法理解,半晌才清清嗓子,用几个小时前廖刚新教词淡然回答:
不,不是。”吴雩说,“如果是丁盛,要决定跟同伙起铤而走险,索性干票大,逼陶家卖车卖房拿出个百八十万,然后背井离乡逃之夭夭;要没那大胆量去蹲监狱,就利用老婆跟陶正庆偷情这点敲诈勒索他,哪怕只拿到十万八万,起码对方不敢报警,对来说是笔安全天降横财。”
杨成栋眨巴着眼睛。
“但像现在这样,绑架对方老婆孩子,那重要筹码却只勒索四十四万;闹上热搜满城风雨,却又不计后果地立刻对人质撕票。”吴雩呼出口烟,摇摇头:“这两个绑匪行为模式太蹊跷,觉得这案子没那简单。”
周遭安静下来,杨成栋点头思忖片刻,不知想起什,突然嘿地笑声。
“怎?”
“没有其他意思,就是希望你考虑下。”杨成栋意味深长拍拍吴雩肩,“吴警官,希望你为自己将来考虑下,你这种素质人很少见,以后应该可以发挥更大作用。”
周围人声鼎沸,脚步忙碌,混乱喝令与汇报此起彼伏,但这方小小空间突然变得非常安静。
杨成栋只见吴雩那双形状俊秀而锐利眼睛略微眯起,眸光闪烁着丝说不上来微光,
“团宠。”
杨成栋:“咳咳咳咳!——”
杨副支队被口烟呛得死去活来,脸红脖子粗说:“咳咳挺、挺好,们队也有个团宠,咳咳咳是值班室门口刚下崽那只狸花喵……也就是说团宠你……帅哥你未来几年没什希望提拔喽?”
吴雩:“?”
“告诉你吧。”杨成栋向身后瞟眼,神神秘秘地靠近说:“你们步支队未来起码十年,没希望再往上升。”
“们来打个赌吧。”
吴雩问:“打赌?”
“对。”杨成栋摸出根烟,慢悠悠在嘴边点着:“赌这案子跟这绑匪,都跟陶正庆本人脱不关系。”
“……你怀疑绑匪跟陶正庆有交易?”
杨成栋没有解释,反将他军:“怎,你认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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