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吴雩说:“没有。看过。”
江停点点头,上前脱勘察手套,拍拍吴雩头发:“你最近看着不太好。没事吧?”
“……”吴雩低声说:“没事。”
话虽如此,但他最近削瘦得厉害,吃得非常少,安静时候又非常多。有次江副教授亲自下厨剁鲜虾刀鱼做小馄饨带来医院,他却只吃几个就死活吃不下去,似乎那鲜得连舌头都能吞下去味道,在他嘴里却味同嚼蜡,连进食都成为活
“是吴队!”身后几个现勘员立刻应声,飞奔出去拿工具。
这座曾经困住他们三天三夜仓库如今还维持着当初模样,大门进来是小片三十来平米空地,与正门相对墙壁上方有扇被木条钉住铁栏窗,窗边红色锈迹斑斑排水管边,至今还残存着粉笔画个小小人形,边上摆着个红色现勘三角标,那是三岁陶泽留下尸体痕迹。
空地两侧是几排生锈铁架,黑暗角落深处有另外道更大粉笔人形,维持着死后凝固姿势,但血迹已经干涸。
那是彭宛。
风不知从何处卷进室内,犹如阴冷吐息喷在吴雩后颈,像是那姑娘怨恨不甘哭泣。
”
“弄死他?”鲨鱼感觉荒唐似地重复遍:“不,怎能杀死自己新交朋友?”
秦川挑起眉角做出个礼貌而疑惑表情。
鲨鱼摸出根雪茄慢慢点燃,眯起眼睛望着快艇在海面渐渐消失方向,良久才把雪茄凑在嘴边重重呼口烟气,冷笑道:“你觉得,如果们这位新朋友d品生意风生水起,那以他魅力而言,够不够把画师钓来身边呢?”
·
“宋平说得没错,确实每条砖缝、每寸地面都是混凝土封死,更没有机关或暗门,除仓库唯铁皮门以外不存在任何进出空间,但铁皮门外部铁锁和当初被破门器折断实木门闩都没有疑点。”江停已经把大衣脱,灰色羊毛衫袖口摞在手臂上,冲吴雩勾勾手:“给喝点。”
吴雩喝半矿泉水瓶直接递给他,江停咕咚咕咚喝光另半,才用手腕抹把嘴角:“你在外面有什发现吗?”
吴雩摇摇头,他就穿件衬衣,但后面已经汗湿得贴在背上,显出劲瘦腰杆线条:“没有,墙壁是实心,四面封死。”
“墙角水泥有没有深浅不致地方?”
江停意思是想问绑匪有没有可能趁他们昏迷时拆半面墙进来,杀彭宛之后,再退出去用砖头水泥把墙封死,这样虽然看上去也是严丝合缝密室,但其实新砌砖面跟旧砖面水泥颜色上会留存细微差别,足以成为翻案证据。
哐当!
排水管里传来沉闷动静,江停半跪在地,边脸颊贴地往里瞅眼,扬声道:“没有!下来吧!”
仓库高高铁栏窗外,吴雩顺着排水管滑下地面,踩着覆盖枯黄草叶泥土绕到前门,打着手电经过截满是灰尘甬道后,走进这座熟悉昏暗仓库,江停正从排水管边站起身,拍拍勘察手套上灰尘。
“确实已经锈死。”他说,“应该不存在凶手利用排水管向密室内运送凶器或物资可能,不过为谨慎,可以让技侦把这根水管拆下来做次分解检验。”
吴雩简短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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