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梦?”
“跳楼。”
“总是梦见从高处跌下可能说明心脏冠状动脉有点问题。”江停拉开支队长办公桌后椅子坐下,从塑料袋中拿出两个食盒,个放在自己面前,个放在吴雩面前:“不过还是好奇,你这个人形自走跳楼机竟然也会做噩梦跳楼?难道不是八楼高度跃而
年轻人抬起满是鲜血左手抽掉领带,松开衬衣领口两颗纽扣,随即握紧枪柄,在众人恐惧注视中跃而下!
——那是鲨鱼有生以来最接近死亡天,也是最清晰感受到恐惧二字刻。
从那天起,他再也不会用枪指着对手头,却把扳机留给别人来扣。就像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从天而降战神,裹挟着寒风利刃直逼自己眼前,记忆将对视那幕永远凝固,直到很久以后都清晰得仿佛昨天。
那将是他这辈子最后次犯相同错误。
……
千万玻璃爆开,漫天碎片飞瀑。尖叫嘶吼与子弹砰砰交织在起,下秒,年轻人如厉鬼般冲破半空玻璃瀑布,缠在他双手间毛巾已化为绞索,落地瞬间绞飞面前保镖手枪!
砰哐!手枪砸墙走火,子弹打穿整面落地窗。
砰砰砰砰子弹乱飞,年轻人用毛巾绞着那保镖脖颈,死死挡在自己身前,肉盾眨眼间被另外两人打成血筛子!
鲨鱼脚步蓦然顿。
“怎老板?”
时间静止瞬,鲨鱼突然放下枪。
“不想看到你在面前死去情景。”他扭头吩咐手下:“走以后杀他。”
“是!”
“希望自己脑海中你最后印象是美好完整。”鲨鱼温和地看着年轻人,说:“再见,画师。”
年轻人没有回答。
咚咚咚!咚咚咚!
江停提着两个塑料袋推开支队长办公室门:“吴雩你……哟,你怎!”
稀里哗啦几声响,只见吴雩从办公桌后蓦然惊醒,触电般站起身,手本能地探进怀里,紧接着定睛只见是江停,才松口气坐回去。
江停哑然失笑:“你没事吧?”
“……没事。”吴雩用掌根揉揉满是血丝眼睛,含糊不清说:“刚睡过去,做个梦。”
“……”鲨鱼似乎感觉到什,站在酒店大楼前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眼睁睁望着十六层上那座玻璃窗陡然爆裂——
铅灰色天空下,那年轻人探身站上窗台,低下头来与他对视,森白侧颊上蜿蜒鲜血被狂风卷而散。
鲨鱼瞳孔陡然扩大。
“保护老板!”“快快快!”“快上车!”“快走!!”……
人群惊叫、纷乱脚步、迫近警笛和红蓝闪光都在那刻被绞碎推远,在风中化作静默背景。
鲨鱼收起枪,擦肩而过走向门口,十来名保镖匆匆尾随而出,杂乱脚步转瞬消失在走廊远处。
房门被砰地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三名荷枪实弹手下从不同方向指着他,子弹同时上膛。就在那瞬间,年轻人本能地向后退半步,扭头瞥见紧闭房门把手上挂着什——
那是条酒店白毛巾。
所有动作都发生在这秒:
远方警笛随风而至,三人同时扣下扳机;子弹出膛瞬间,年轻人已闪电般抽出毛巾,同时脚重踹面前茶几,沉重玻璃茶几凌空呼啸飞起,被三颗子弹打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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