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长得倒有几分像,同乡
毒帮里这种千篇律故事玛银听过没有千也有八百,底层小碎催十个有九个都是这入伙。屋里安静片刻,只见她站在那里脸色变换,不知道脑子里转着什念头,突然问:“——那人现在被你藏在哪?”
“山下镇子里。”阿归仿佛怕她多心似地,立刻解释:“打算给他点钱,然后把他远远赶走。大小姐放心,绝不让他沾上半点咱们事情……”
他要是旁敲侧击想把兄弟弄上山来,肯定会让玛银升起作为毒帮大小姐本能狐疑,但他现在这种截然相反表现,倒激起玛银另种逆反心理:“等等,赶走?赶走干嘛?”
阿归愣。
“赶明带上来看看,到底是关系好到什程度‘兄弟’,能让你心甘情愿替人挨打坐牢。”玛银妩媚地冷笑声,上下打量阿归,眼底闪烁着毫不掩饰嫉妒和怀疑:“你们那点名堂别想瞒得过,非要瞧瞧,那人到底是你亲兄弟、表兄弟、还是‘干兄弟’!”
”就是个响亮巴掌,打得他脸颊顿时偏向边,浮起几道指印。
“大小姐来!”“大小姐!”……
阿归低着头摆摆手,几个小马仔心惊胆战赶紧溜,连看都不敢回头看眼。
“就说你为什回老家上个坟跟死似,还以为你躲着结婚生子去,再打听你竟然被抓进牢里?!而且还是自愿顶替别人进去?!”玛银手叉腰手指着阿归鼻子,尖尖怒吼响彻屋外:“你到底背着在搞什名堂,知道有多担心吗?!那个人是谁,给说!”
阿归嘶哑道:“对不起大小姐,当时时间紧急,怕你不同意……”
阿归无奈道:“大小姐……”
玛银哼地声,转身扬长而去。
玛银让解行来见她那天特意盛装打扮,甚至还戴满手金镯和宝石,走起路来好似株叮叮当当罂粟花。不过这番折腾在见到解行那刻全落空,她难以置信打量着眼前这个畏畏缩缩、唯唯诺诺痨病鬼,第反应是嫌恶地往后退退:“阿归,你兄弟不会吃粉吧?”
阿归似乎有点难堪:“已经逼着他在戒。”
玛银心说能戒才有鬼,又若有所思地打量片刻,升起新疑惑:
“知道不同意还敢去!你!”玛银扬手又要打,霎时只见阿归上半身裹满渗血绷带,俊秀面孔苍白毫无血色,那巴掌便挥不下去,恨恨地拍下桌子:“——那个人到底是谁?你俩到底是什关系!”
“……是同乡亲戚小兄弟。”阿归咽口唾沫,低着头说:“这人从小就不争气,为几个小钱跑去替牟山强哥他们带粉,被条子抓个正着。他听条子骗,为求宽大处理把强哥给卖,怕他进去被人弄死,所以情急之下才……”
“说牟山那伙人怎突然进去呢,敢情是托你这兄弟福。”玛银简直要被气笑,思量几秒后眼珠转:“真是你同乡兄弟?怎没听你提过?”
“和您提过,您忘——他本来在‘线那边’念书。”阿归自嘲地笑笑:“念书嘛,也不屑得跟这样人联系,念几年没得念,又想赚钱,就开始学人往道上混,来二去地……”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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