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人事而知天命。”步重华意味不明地重复这几个字，然后爽快地呼
口气：“——行，既然钱都到账，那确实没有不给秦老板验货
道理，毕竟这世上没有跟钱过不去人。”
秦川赞同：“
觉得也是。”
步重华转身干净利落地打开货箱，
跃而上，从身后排排垒起来木箱中随便搬起箱，哐当扔在脚下：“没问题，来验货吧！”
秦川也把手机收回大衣口袋，环顾周围圈，随手指个拿冲锋枪光头保镖：“你跟过来。”
保镖没二话，端着微冲爬上货厢，紧接着秦川也上前钻进来，狭小昏暗货车后厢里顿时挤他们三个人，秦川蹲下身敲敲木箱。
突然按住话筒。
是严峫！
“不，还没结束。”严峫语调紧绷沙哑，眼底闪动着奇异光：“步重华还没给们发暗号。”
——发出暗号？还是按兵不动？
只要按下手机上预先设置好井号键，电波就会把“目标出现、开始行动”暗号传给指挥中心，码头已经被特警包围，顷刻间便能破门而入——
“步先生，”他声音温和而不容拒绝，说：“开吧。”
四周静得可怕，短短数秒却漫长得像是过几个小时，步重华定定看着手机屏幕上虚拟货币户头。
终于他抬起头，微微笑，把手机放回裤兜：
“秦老板，你这手笔可真是出乎意料啊！”
他这个动作似乎让秦川大衣下肩线松，但那更可能是错觉。
“好说，好说。”秦川笑意盈盈地，看起来既有风度还很真诚：“做掮客时间比较久，偶尔会比较受主顾信任，总体来说也是尽人事而知天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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