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跟踪人员上岸，启动大规模搜救！快！！”
指挥中心
片混乱，所有人都在飞奔，所有人都在喊叫。严峫靠墙站着，双手死死交握在身前，只见宋平被淹没在技侦组里，嘶哑到极致
怒吼和道道指令迅速向四面八方散发。
门被呼声推开，林炡披着外套，面沉如水，拎着他从不离身公文包匆匆大步走进，连招呼都顾不上，抽出笔记本电脑哐当拍在技侦控制台前，哑着嗓子问王九龄：“最后次信号交换基站在哪？”
“没什
疑问
吧，步先生？”
“
说不会。”鲨鱼打断他，语气礼貌而冰冷：“这座厂房和们刚才来车上都装着信号屏蔽器，你觉得会犯这种错误？”
步重华有刹那间没反应过来他是什意思，紧接着肺里空气被抽得干干净净，从裤兜拿出手机。
没有信号。
定位芯片没有信号！
就在那闪电间，他终于明白刚才下车时那异样不安来自哪里，因为门口重兵环伺，却没个人上来给他搜身——反正他们天亮就要动身离开，最后区区几个小时，这些人根本没有使用手机网络必要！
鲨鱼随手指几个保镖，步重华全身肌肉紧绷，机械地抬脚跟着他们穿过木门连通另间屋子，只见简陋水泥厂房已经被改造成个临时“制毒室”，几个戴着护目镜和手套、模样形似民工制毒师傅正坐在地上，见状匆忙纷纷起身。
鲨鱼彬彬有礼：“请吧，步先生。”
几分钟内特警就会开始行动，每秒钟都珍贵而漫长。步重华眼角余光瞥见墙上挂钟，思维从没有运转得这快过：“就是这里？”
鲨鱼说：“对。”
“他们是万长文人？”
吗？”
“……”
步重华扭头望向四周森严林立冲锋枪，没人发现他视线余光正投向窗外黑暗旷野，风吹动树梢发出悉悉索索声。
墙上没有钟，他也没看时间，但从进来到现在已经捱过大半个小时。
时间非常充足，特警应该已经赶到，不能再拖！
步重华如坠冰窟，意识到个可怕事实。
外面根本没有特警。
从弃船上车起，专案组就失去他信号，他们找不到这里！
“潜伏确认失联！”
“定位突然消失，对方开区域信号干扰！”
“如果万老板今天死在这里，他们就会变成你人。”
步重华点点头，还是没有动，鲨鱼耐心语气里透出丝催促：“步先生？”
“……”步重华扫那几个制毒师傅，突然问：“这几个人安全，不会偷偷把合成步骤发出去吧？”
鲨鱼说：“不会，他们每天行动都受到严格限制，不会有机会接触外界。”
“那可不定，万他们偷偷拍照发出去呢？他们可不是自己化工师傅……”
“有不答应权利吗？”步重华冰冷手指在裤袋里死死抓着手机，扬头笑：“设备在哪？带路！”
话音落地同时，他重重按下手机上井号键！
——开始行动！
其实是没有声音，但电波发射出去那瞬间，步重华却仿佛听到虚空中咻地声，像是利箭射向远空，让他心脏血管唰然紧。
但除他之外根本没人注意窗外，也没人能察觉到茫茫黑夜中有任何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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