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老板这几个反应设备，通常用在更大
生产线上，产量绝不是这种小厂房能容纳……”
“是，没错！万老板曾经像你今天
样，站在这里带人合成出蓝金，不然
为什
要费那大力气带他偷渡？”
……
仿佛道闪电划破脑海，多少年来刑侦工作本能让他把所有疑点提炼、放大，丝缕线索无所遁形，被雪亮光芒穿成线——
“因为万长文，”步重华突然喃喃道。
文之前直流窜路线吗？”
宋平望着步重华，眼底流露出不加掩饰赞许：“你抓到最关键那个点
。”
“专案组结合那天深夜对制毒现场各种痕迹勘察，以及对几个中毒保镖紧急审讯，做个大胆推测——”宋平指关节叩叩床头柜，沉声道：“鲨鱼可能向秦川提起过些后备计划，只有少数几个心腹手下和秦川知道。而秦川在鲨鱼昏迷不醒期间让车队北上，可能是这个后备计划在当前局势下突然变得非常重要，必须立刻把它执行起来。”
“搞毛，planB？”严峫非常意外：“这种时候不赶紧逃命还想干嘛，都火烧眉毛，准备启动秘密火箭库跟人民警察对轰啊？”
“怎知道，又不是鲨鱼。”宋平哭笑不得，站在那里想想，眉头又皱起来：“——如果是鲨鱼，现在最关键当然是保命，越快逃出中国境内就越安全，其他什都不会去想。但鲨鱼作为与传统毒贩不同新型暗网毒枭，马里亚纳海沟吞吐量又那巨大，他贪欲、疑心、价值观都跟们警方熟悉套路不样……仅判断鲨鱼人行为模式都相当有难度，更何况里面还掺和个看人出殡不嫌事大秦川。”
“什？”
“因为万长文被抓捕归案，而鲨鱼不知道蓝金合成方式。”
宋平怔。
“鲨鱼实验室里有几台设备明显是从大批量流水线上拆下运来，他对说万长文为证明自己，曾经站在这里合成过蓝金——也就是说万长文确实在其他地方有生产线，而鲨鱼也知道这点。”步重华仿佛从迷雾中陡然抓住若隐若现逻辑，语速越来越快：“而因为万长文现在被抓捕归案，鲨鱼既不到黑桃K生前优化方案，也得不到万长文粗劣版蓝金货源，他不会甘心白费这大半年——”
“他会想去找万长文生产线！”严峫失声道，“黑桃K当年也是死活要去找他爸制毒厂，因为从机械设备和各种残留物里也许
秦川加上鲨鱼，那简直是步步诡谲惊险，完全无法从常规罪犯心理角度推测他们下步行动。
“——必须尽快采取行动，吴雩不能等。”步重华从病床上探身，眼底布满血丝：“吴雩极其执着要把鲨鱼生擒归案，但他自己身体和精神状况却都非常不好，如果得不到警方援助，他处境随时会非常危险！”
宋平说：“知道，但鲨鱼那几个中毒保镖情况都非常反复，有两个今早刚又回ICU……现在帮审讯专家还在跟万长文攻坚，上哪去推测鲨鱼下步动向呢？”
万长文。
步重华耳朵微微动，三天前那个深夜出于刑侦工作本能而察觉种种疑点，在当时因为紧张局势而来不及思索，此刻却突然像水中泥沙般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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