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专家霍然起身挡住勃然大怒翁书记,个劲拼命使眼色。
“那又怎样呢?”就在这剑拔弩张躁动中,只见步重华居高临下盯着万长文,轻飘飘地道:“他们是死,但他们有啊。”
万长文猛张嘴,却像是喉咙里被塞个滚烫鸡蛋。
“他
几个督查领导同时精神振,审讯员当机立断向步重华打个隐蔽手势。
“是啊,”步重华居高临下望着毒贩,平淡声音后藏着丝讥刺:“被警察儿子亲手抓住感觉如何,万老板?”
万长文像被毒针蛰下,那瞬间他被冰毒改造过大脑充满血,五官都恨毒地扭曲起来:“你知道本来是打算怎弄死你爹妈吗,小崽子?”
步重华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窗边宋平却脸色变。
“d品卖给中国人吗?你有什证据证明d品卖给中国人?那是卖给鬼佬!这是,这是爱国!!……”
万长文被铐在病床上,短短几天时间头发就全白,青灰脸上瞪着两只血红浑浊眼睛,皱纹层层从嘴角耷拉下来,整张脸上似乎笼罩着层阴冷气——那是死气。
那是死神把镰刀钩在行将就木人脖子上,反射出狰狞灰影。
步重华推门而入,对墙角几位专案组领导点头致意,宋平正背着手站在窗边,见他竟然赶来,眉毛顿时不赞同地皱。
“鸦片战争,鸦片战争知道吗?凭什鬼佬能把d品卖给们中国人,把d品卖给鬼佬就不行?你们警察还抓,你们凭什抓!你们凭什——”
“本来是要把那两个死条子吊起来,慢慢地放血,慢慢地用火烤,烤到他们点点滴油,点点变成人干,那积起来人油冻起来还能做蜡烛……或者如果当时知道你也在那里,会让人先把你给抓起来,当着你娘老子面剖开肚子,心肝肺肠都挑出来,用口大锅慢慢地煮熟……”
宋平双手在身侧发抖,猛地上前步,被左右两个公安部专员同时死死架住。
“再把你肉块块喂给你娘老子吃,用铁棍捣进他们喉咙里,让他们看着你骨头嗷嗷叫。”万长文脸上泛着病态红晕,每个字都浸透毒液:“那才是死条子应该有死法,你说是不是?听说你观赏你爹妈被折磨死全过程,你也认为他们死得太简单,是不是?”
哐当!
宋平满眼通红,牙关死咬,挣扎时重重撞上窗框,翁书记指着万长文拍案而起:“够!你——”
万长文那被d品浸染多年眼珠子突然瞅见步重华,发泄式胡说八道陡然顿。
室内安静得就像被人按静音键,万长文眼珠子直勾勾盯着步重华,所有人都望过来。
步重华不动声色,负手站在病床前,琥珀色双眼生冷无情。
“……是你,就是你。”过不知多久,万长文“嘿、嘿、嘿”地声声冷笑响起,充满迷乱和神经质:“你就是那个小崽子,是二十年前那个漏网小崽子……命啊,这真是命啊。早知道就不该放过你,真不该放过你。”
最后几个字已经堪称是咬牙切齿,但那却是万长文从昨晚以来最清醒最有逻辑几句话,在这之前他不是怒吼咆哮就是胡言乱语,对以前罪行根本就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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