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那段毫无尊严时间里,他被禁锢在病床上,被各种药物破坏神经系统和
可这之后,就算意识不清楚,戚长安也再没有用力咬下去。
仿佛经历场漫长战役,发现戚长安呼吸慢慢变得平稳时候,徐洛阳陡然放松下来,自己背上也出层汗。
隔快分钟,戚长安才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徐洛阳,正想道谢,就听见对方有些惊讶地开口,“长安,你眼睛——”
徐洛阳之前就发现不对劲,和左眼比起来,戚长安右眼明显没有焦距,看他时候,甚至会下意识地微微向右偏头,用左眼来看,就像是右眼看不见样。
而瞳孔周围圈钴蓝色,再次隐隐可见。
又捂差不多个小时,终于把戚长安捂暖和点,徐洛阳心里感叹,自己又点亮个技能——人形暖宝宝,还不用充电!
心里绷着弦稍微放松,徐洛阳悄悄打个哈欠,也跟着睡。但他不放心戚长安,睡得不沉,所以听见动静他就醒。
立刻睁开眼睛,徐洛阳就看见戚长安整个人蜷缩成团,头正无意识地下下往床板上撞,发出沉闷“咚”声。原本已经结痂嘴唇上,血又流出来,衬着苍白皮肤显得触目惊心。
觉得心脏都被扯痛,徐洛阳伸手把人重新揽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心慌又无措,声音根本镇定不下来,“长安,是不是又难受?要不要再吃点药?去帮你找……热水呢?喝热水有用吗?或者其它?”
到底怎样才能让你不这难受?
旦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回想起在秦里镇,戚长安晕倒在房间里那次,好像也有同样症状。
所以,每次病痛发作时候,戚长安右眼都会暂时失明吗?因此才会极度不安,他只是稍有动作,都会被惊醒。想到这里,心脏像是被钝刀扎进去。
马上就意识到徐洛阳指是什,戚长安本能地把眼睛紧紧闭上,不敢睁开。
他忽然感到恐惧——如果徐洛阳问他,为什右眼会忽然看不见,胃痛为什会这严重,或者,为什坚持不去医院,为什只吃自己带药,他应该怎回答?
他不想对他撒谎,但他也没办法说出,是因为从小,他母亲就联合家庭医生,说他身患重病,需要吃很多药,禁止他下床走动,不允许他步行只能坐轮椅,让他通过鼻饲管进食,切掉他三分之胃……
这刻,他甚至在想,要是戚长安需要吸食他鲜血才能缓解痛苦,他都是愿意。
年多以前,他机缘巧合知道戚长安妖怪身份,那双眼睛如同烙印样,让他总是忍不住回想。隔年多,他第二次见到戚长安,对方眼睛变成纯粹黑色,和人交流显得礼貌又疏离。
这之后,他们同吃同住,成默契好朋友,他慢慢发现,戚长安非常敬业,内敛又温柔,站在人群里,永远都会是耀眼存在。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痛苦折磨,虚弱、狼狈又无能为力。
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怀里人痛到抽搐,冷汗层层地冒出来,浸湿衬衣。但他像是习惯这样痛苦,忍耐着没有泄出丝呻吟。为防止他再次弄伤嘴唇和舌尖,徐洛阳干脆把自己手指放到他齿间,让他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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