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戚长安，忍不住问，“你——”
戚长安像是知道他要问什
，“嗯，
都看过。”
你
每
条微博，每张自拍，都看过。
心里关在铁笼子中凶兽又开始挣
但到
中段，又换成悲伤而嘶哑唱腔，让戚长安忽然有种心脏被紧抓着感觉。
曲唱完，琴键尾音消散在空气里，徐洛阳坐在琴凳上发会儿呆，忽然整个人往下栽，头直接砸到琴键上，发出“哐”声。
这声把徐洛阳醉意完全震醒，他几步跑到戚长安面前，十分紧张，“长安你快帮看看，肿吗肿吗？可是要戴假发头套人！额头上真带个包回去，褚导会嘲讽全开！”
戚长安好笑，掀开他额前细碎头发认真看，“没肿，还是很帅。”说着，拇指指腹还轻轻揉揉，“好，闹闹不痛啊。”
看着戚长安眼神，徐洛阳眼睛忽然有些发酸。
没忍住，伸手揉揉他乱糟糟头发，“第次知道啊？”
两个人把饭菜端到餐桌上，五菜汤，分量很足。徐洛阳还乐颠颠地跑去拿酒，又把电视音量调大点，有模有样地吃起年夜饭。
徐洛阳全程都在笑，眼睛弯得像新月，他觉得每样菜都特别好吃，酒也特别好喝。戚长安发现他已经喝完两瓶，伸手把酒瓶子拿开点，“不喝，你要醉。”
摇摇头，徐洛阳其实还很清醒，就是有些头晕。他手撑着下巴，盯着戚长安看，借着喝酒，胆气很足，这才把在心里盘旋很久念头直接说出来，“长安，你可以留下来，起跨年吗？”
说完又后悔，觉得自己得寸进尺不知足。但他真很想很想，能起跨年。
时间已经过十点半，徐洛阳终于把头发理顺，拿着手机拍张自拍，传到微博上，又发几句新年贺词。他顺手往下翻翻，发现自己十条微博里，竟然有五条都带自拍，而且他还注意到，每张自拍角度竟然都还不样！
强迫症竟然这严重？
他用手肘轻轻碰碰戚长安，“长安，你觉得哪个角度自拍比较好看？”
“去年月元旦节发那张，光线和角度都很好。”说出来之后，两个人都愣。
徐洛阳眨眨眼睛，脑子里几条数据滑过去——去年元旦节，那也已经是四百十五天前发微博。而按照他自己更新频率，条绝对不止更条微博。
戚长安很快就明白过来，徐洛阳以为他吃晚饭就会离开，不过也没有多解释，只是点头，“好，们起跨年。”
怔两秒，徐洛阳笑容更灿烂，“好开心！”
吃过饭，让戚长安坐到沙发上，徐洛阳揉揉额头，脚步还算平稳地走过去打开钢琴盖，坐到琴凳上，偏头朝着戚长安说到，“《歧路》片尾曲词曲都已经写好，唱给你听好不好？你是第个听众！”
室内中央空调暖气很足，戚长安觉得有些热，拉开衬衣两颗扣子，手搭在沙发背上，笑容轻松地点头，“好。”
这是戚长安第次听见徐洛阳认真地唱歌，他唱歌声音和平时说话时有些不样，可能因为《歧路》片尾曲比较偏抒情，开头两句他鼻音明显，气息非常温柔，像山涧潺潺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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