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沾水棉签,润润徐洛阳干燥嘴唇,放在置物台上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来,戚长安伸手拿过来,发现是郑冬打来电话。
接通之后没多久,戚长安眼神就冷下来。
“洛阳14号录制个综艺节目,今天晚上八点播出来。综艺还没结束,就有人发篇文章,说洛阳大时曾因为严重违纪,被校方开除,热度已经爆。”
戚长安怕吵醒徐洛阳,声音压得很低,“怎回事?”
郑冬没有瞒着,这件事想要查,很容易就能够查到。与其让戚长安在得知所
仔细地帮徐洛阳掖掖被角,戚长安不敢伸手触碰对方,担心像琉璃样,碰就碎。但他心里不安却如同荒草样,不断地蔓延开,让他无力招架。
犹豫十几秒,戚长安才把自己手垫在徐洛阳输液那只手下面,小心翼翼地,唯恐让他感到半丝疼痛。
病房暗淡灯光下,徐洛阳完全没有之前舞台上神采奕奕,他脸白没有丝血色,两颧地方却又弥漫着不正常红晕。
戚长安慢慢回想,之前他坐得离舞台很近,所以开始就很敏感地发现,徐洛阳有些不对劲——从舞台上坐起来之后,徐洛阳直不敢再做稍微剧烈动作,连唱歌都是挑选对气息要求不高来唱。
这时,昏睡人忽然发出含混呓语,戚长安靠近些,才听清,徐洛阳是在喊他名字。
从病房出来,卢笛有些犹豫,“不想走,想留下来照顾徐哥。”
郑冬瞪他眼,“就问你,你徐哥会儿醒过来,是想睁开眼睛就看见戚长安呢,还是看见你?”
“……”正确答案太伤人,卢笛表示拒绝回答。
话锋转,郑冬又有些头痛,“不过徐洛阳这个臭小子,竟然声不响就给来个大,不科学啊,什时候他都能顿悟出这高端表白方式?”
“啊?”卢笛脸茫然,“徐哥什时候表白?”
心脏像是被利爪攥紧,戚长安反手扣住徐洛阳五指,声音克制又温柔,“在,闹闹别担心,睡吧,不会走。”
微微蹙着眉松开,徐洛阳仿佛终于安下心,连呼吸也平缓不少。
戚长安轻轻吻吻徐洛阳滚烫额头,阖上眼睛,遮掩住情绪。
傻闹闹啊。
直到凌晨,第组液体输完之后,徐洛阳烧还是没有退下来。他像是直都在做梦,睡得很不安稳。每到这时候,戚长安就会凑到他耳朵旁边,轻声和他说话,有时候还会哼小段徐洛阳自己歌。这个方法很有用,过不多久,徐洛阳就会重新睡过去。
“……”拍拍卢笛肩膀,郑冬好半天才憋出来句话,“笛子,你这样真会单身五百年。”
另边,脚步声逐渐远离,房间里只剩下医用设备运作声音。戚长安看着徐洛阳,眼神极为专注,像是整个世界上就只有眼前这个人。
许久之后,他慢慢站起身,随后俯下身侧过头,将自己耳朵贴在徐洛阳胸膛上。
随着心跳声接着声地传进耳朵里,戚长安闭上眼睛,直紧绷着肌肉才放松下来——因为紧张太久,连手指都在轻颤。
没有人知道,当看见徐洛阳在自己怀里失去意识瞬间,戚长安是有多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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