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闹闹”，徐洛阳不由自主地把心里
想法说
出来，语气很软，“嗯，有
点睡不着。”他鼓起勇气，接着说出后半句，“
可以……暂时抱着你睡吗？睡不着。”
他说完，连眼睛都不敢眨下，担心会被拒绝。
不过隔几秒，他就发现自己被戚长安揽进怀里，徐洛阳紧张地肌肉都绷紧。然后，后腰地方就被戚长安手轻轻拍
徐洛阳伸手在戚长安眼前晃晃，眼里满是担忧，“长安，你先睡会儿吧，脸色真好差。”
戚长安回过神，“好，你呢？”
“也要起睡会儿！”徐洛阳眉眼弯弯，他想起落在眼皮上吻，耳尖有些发红，“你——”只说个字，徐洛阳就说不下去，他缩进被子里，觉得体温又开始上升，于是小声道，“算，先睡觉！”等你睡醒定要问清楚，你为什
要趁睡觉偷偷亲。
发现戚长安关灯，徐洛阳又从被子里钻出来，他看着微熹晨光里，戚长安隐约轮廓，想起醒过来到现在都没看见自己手机，以及之前门口传来王瑜行名字，试探性地开口，“就问个问题，问完就睡。”
戚长安声音离得很近，“好，你想问什？”
神和表情，总是带点别味道。
接过戚长安递过来水，徐洛阳口气喝完，看着对方眼下青黑，“现在几点？”
“七点。”
“你是不是就这熬晚上？”徐洛阳眉心皱起来，连忙往里面挪挪，然后掀开被子拍拍床，“快上来，趁着还早，你抓紧时间睡会儿。而且也醒，不用担心。”
戚长安犹豫，但在对上徐洛阳清透眼睛后，原本想要拒绝话，就迅速变成“好”。他脱下外套，躺进被窝里，里面温度很高，身边躺着人体温密不透风地侵袭过来，像是要将他血肉都融化样。
“在后台晕倒之后，没出什大问题吧？”
戚长安“嗯”声，“没有，如果有，郑冬也会解决。”
心里大概有数，徐洛阳就没有再问下去。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徐洛阳闭上眼睛，但心情是抑制不住激动，喜欢人就躺在自己身边，对方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怎可能睡得着！担心自己会影响戚长安补觉，徐洛阳克制着没有动，个人偷偷笑，不过不知道怎回事，还是被发现。
“闹闹睡不着？”
脑海里如印刻般行行文字又浮现出来，“下雪，忽然很想他。”“怎就这喜欢他？”“很久没见戚戚，想每天晚上都梦见他。”
灵魂都像是被烫下，戚长安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奢望过，有天竟然能够得到徐洛阳回应。
就像是阴冷黑暗角落里，突然就照入束光。
但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向徐洛阳解释他不是妖怪，解释他身体为什会这差，为什眼睛会变成蓝色，为什会讨厌红玫瑰，他家庭又是什样。
翻看完微博那刻，他像是得到颗甘甜又酸涩果实，想要永远保存起来，闻着果实甜香过活。甚至还想，就让徐洛阳误会他是个来历不明妖怪好，这样，他就不会被最心爱人发现，他内心到底是怎样扭曲和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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