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洛阳还是定定地看着他。
沉默
接近半分钟，戚长安才重新开口，语速缓慢，“
……生那个人，叫沈折玫，她在二十二岁时候，因为家族联姻，嫁给父亲。两年之后，哥戚长殷出生。
父亲是个标准以家族和工作为中心掌舵者，每天都很忙很忙，不怎
有时间回家。在哥哥六岁、开始跟着家庭老师学习时，因为孤单，她又生下。”
戚长安越说语气越平淡，像是在说别人故事，带着属于旁观者
徐洛阳把当时情况记得很清楚，“那个，原本不准备去找你，但是因为朋友，就是叶闪闪，他总说叫洛阳，肯定有个失散多年哥哥叫长安。所以在发现名片上写名字是‘戚长安’时候，很好奇。”
“所以你当时用别身份联系？”
“对啊。”说着，徐洛阳语气变得略微着急，“照着约好地点去找你，还提前不少。不过似乎去太早，你在走廊打电话，不小心就看见你眼睛，两边颜色不
样，边是黑色，边是蓝色，还听见你说句话。”
猜到这句话才是关键，不过当时记忆已经模糊，戚长安问他，“说什？”
徐洛阳小心地重复，“你说，‘像这样披着人皮妖怪，根本就不应该苟活在这个世界上’。”
很好。”徐洛阳睁开眼，纠正他，“如果你不相信你自己，你就相信，相信眼光。”
这刻，戚长安心颤得厉害，他看着怀里人，控制不住地下下地去吻对方额头、鼻尖、嘴唇——就是这个人，即便知道他是妖怪，也愿意和他在起。即便知道有很多困难，也想要去努力尝试。
相比起来，他还有什好胆怯？
徐洛阳发觉戚长安抱着他手臂在慢慢收紧，让他有些不舒服，但敏感地察觉到对方情绪不太对，他就没有动，只是再次问，“这是秘密不能说吗？要不们换个话题？”
重重地亲亲徐洛阳额头，戚长安极为专注地看着他眼睛，“闹闹，真不是妖怪。”
原来是这样。
发现徐洛阳还认真地看着自己，戚长安深深地吸口气，“那时，病情反反复复地发作，心里负面情绪非常重，甚至想过……死，所以才会说出那样话。”
听见“死”字，徐洛阳心脏像是陡然之间被攥紧，他把脑子里涌出来乱七八糟想法全都压制住，努力镇静地问，“反复发作……是什病？”
问出这个问题瞬间，徐洛阳突然就心慌得厉害，他抓紧戚长安手腕，急切地看着对方眼睛。
“如果解释，原因会比较长。”
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徐洛阳在戚长安怀里坐直，“可是，可是你以前自己亲口说过，不是在恐怖屋那次，是以前。”
戚长安很耐心，“可以告诉具体是什时候吗？”
“就是之前你提起过那次，褚导请你吃烧烤，出来时候，你身体不舒服，在停车场把辆车撞到。”
很快反应过来，戚长安问，“那是……你车？”
“对啊，就是车，超级有缘！那天晚上，和朋友也在那里吃烧烤，出来时候，就发现车车头被撞坏，挡风玻璃上留着你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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