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木能听出她语气里
不安和无措，伸手拍拍她肩膀，“如果不知道，
们可以亲自去问。”
“说得对。”减兰勉强笑道，“兄弟，能出借
下肩膀吗？”
“可以。”
减兰侧过身埋头，把眼睛压在江木肩上，没声没息。但没过多久，江木就感觉到，自己肩上布料湿透
。
车上。
“嗯。”江木和江灿灿不样，他话少，在减兰旁边站定后，就没再出声。
山林风轻啸着从两人身侧吹过去，减兰偏过头，眯眯眼睛，看着江木镇静表情，“你不惊讶？或者愤怒、震撼、不解，随便什
情绪。”
“很惊讶，也很不解。”江木回答得很认真。
“也想不明白。”减兰眼神有瞬间茫然，她弯腰拔根草咬在嘴里，视线落点不知道在什位置，“爸是个很古板人，风纪扣永远扣得整整齐齐。他从十岁开始，就确定他以后会走路——和爷爷、祖爷爷、太祖爷爷样，从军，延续减家辉煌。”
江木点头，“知道，你也样。”
。”
江灿灿表情茫然，他看看吴子彦，又看看凌辰，手指不住地发抖，下意识地用力扣紧座椅边沿，“如果这些资料是真……可是，为什会这样？”
没有人能回答他。
减兰突然起身，双眼直视凌辰，“给十分钟。”
等凌辰点头，她才将读取器还给吴子彦，自己跳下车。
吴子彦看着被虚掩上车厢门，苦笑，“抱歉，是故意。有更委婉揭露真相方式，但选择直接。”
江灿灿攥紧拳头站起身，“你——”他咬牙，又把到嘴边话咽下去，“抱歉。”
“不用抱歉，确实存阴暗心思。”吴子彦靠在车厢壁上，空荡荡袖管垂着，他没什明显情绪，“还记得离开临时基地前，去和减将军道别。他拍着肩膀，说，要带着兄弟们活着回来。
这两天遍又遍地想，他到底是怎把这句话说出来？”
眼眶通红，吴子彦别开视线，盯着车厢壁上游龙标志，“老子带人从区往回走时候，还说好，自掏腰包，请餐室厨师做几桌好，兄弟们都吃尽
“对，也样，从小就知道自己路——到年龄就进部队，然后积累军功，升职衔，等爷爷退，差不对也是个上校或者准将，等爸老，也是个将军。”
她抿抿苍白唇，“小木，你知道们减家家训吗？”她尾声很轻，却在再次开口时，字句都是坚定，“愿将忠骨埋青山，热血洒山河。在学会写自己名字之前，就先学会写家训。”
“所以不明白，爸到底为什要这做。”
“你相信那些资料真实性？”
减兰点头，“相信，从看见那份文件上签字开始，就知道，前二十几年认知都可以推翻。”
凌辰吩咐江木，“你去看看。”
减兰没有走远，她找棵树靠着，不远不近地看着游龙扎营位置。有吊着伤臂游龙成员认出她，还远远行个礼。
减兰下意识站直回礼，却在放下敬礼手时怔忪在原地。
有这个资格……回礼吗？
听见熟悉脚步声，减兰重新靠着树干，没回头，“辰哥让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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