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眼眸里像是蓄满
黑暗，又像是空荡荡什
都没有，“内心仇恨与不甘总要找
个目标来寄放，
们想让你答应，找到当年银刃背后人，杀他。”
凌辰思忖数秒，答应，“好。”
阿九撑着那口气终于松，他有些疲惫地靠在车厢壁上，左手五指伸伸合合，好会儿才开口，“谢。”他苍白唇角弯起，是释然，“也算是有个交代。”
营地还没搭建好，行人就再度启程。
车上，江灿灿问凌辰，“辰哥，蜉蝣人真可信？”
，拉起自己衣袖，露出满是伤口手臂，“就不走多余弯弯绕绕，你是夜枭信任人，那也信任你。
如你所见，排异反应已经非常严重，时间应该不多。基地原本有三十个人，现在十个不到。”
话多说两句，他咳嗽几声，之后，以种冷静到极致声音说道，“现在还能走路，短时间内可以和敌人交手。但内脏正在不断腐坏，骨头也在变脆，随便点外界打击，甚至是摔倒，就能让它断裂。”
他抬起自己左手，苦笑，“用这只手开槍，杀十六个同伴。临死之前，他们痛到无意识地自残，生生掰断自己手指，挖出自己眼珠。”
别开视线，阿九吸口气，止话，“说不下去。”
“七八成吧。”凌辰揉着叶宵掌心想事情，给出答案，“从现在情势来看，值得冒这个险。”
江灿灿应声，又忍不住感叹，“蜉蝣人看着真挺让人心酸，要是有抗排异药物就好。”
“不可能。”旁江木接话，他理智很多，“如果说真有神存在，那在世界诞生最初，神就已经在物种间设置绝对壁障。就算经历之前科技大爆发，这道避障也依然存在。而人常常自诩为神，却忘，自己也不过是会思考碳基生物罢。”
话题变得沉重，江灿灿强行炒气氛，“兄弟们，之前新学会首歌，是郭教授他们小时候唱，大概是门前大桥下游过群鸭……”
去往蜉蝣基地路上，充斥着江灿灿卡顿跑调数鸭子歌声，让人恍惚觉得，前路艰险已然过去，目之所及，俱是平坦。
叶宵捏紧挂在刀鞘上木刻小兔子，侧脸仿佛覆层霜色。
凌辰手贴着他后腰安慰，神色依然冷静地看向阿九，“合作条件是？你们需要们付出什代价？”
“们不需要排异药物。”阿九直言，“使得不同物种基因进行完美融合，对当前来说，是无法实现，存在科学壁障。所以就算要求你们拿出排异药物来换，也不可能实现。”
“合作条件很简单——们想让个人死。”阿九笑起来，“们在年纪很小时候就被带进银刃训练基地，从此和世界隔离，这不是们能选择。后来逃出来，成立蜉蝣，好歹过几年稍微正常生活。”
“们想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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