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记叫什。
那些梦中出现散碎片段,和被少年仰视着报出名字场景,就像纷纷回落到海底深处沉积样,不论如何都无法再记起分毫。
“……忘,”半晌后加文惘然道,“什都……忘。”
迪恩迷惑看着他,直觉这切都很不对劲,但眼下又不是能随意发问时候。
加
“撑着点!马上带你离开这里!”
“……没事,”加文头昏目眩,把抓住迪恩结实手臂,“让开点,不然——”
话未落地阵晕眩恶心直冲喉头,他差点当场呕吐出来。
“没事,没事。”迪恩边拍他背,边用力把他扶起来。
加文靠在他身上,手支撑着墙,半晌才艰难缓过口气。身体被延迟感官都渐渐回来,他膝盖确实非常痛,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渗大片血迹。
西利亚转向另个。
那人面孔非常英挺,眼神阴霾但情绪克制,海蓝色眼睛仿佛带着厚厚坚冰。不知为何在看到这个人时候加文心里突然涌上股难以言状情绪——这感觉无法形容,仿佛瞬间十分熟悉,又有丝厌恶,以及说不清道不明深深叹息。
“海因里希。”他听见那个军校生说,“叫塞特·海因里希。”
——海因里希。
加文伸手按住眼睛,拉锯般痛苦从大脑深处袭来,简直要把人活活割成两半。
地狼藉豪华办公室。
几个人正拖着两个学生往外走,挣扎和怒骂都在他推门而入瞬间戛然而止。办公桌后有个中年人霍然起身:“西、西利亚大人——”
“你最好向解释下,福特森议员先生。”
“是是,就、就像您看到这样,这两个军校生突然跑来这里又打又砸——”
“那传说中您儿子在军校猥亵女兵,被两个军校生阻止并告发事都是假?”
迪恩也非常狼狈,额头手背都蹭得道道血痕:“听见里面有声音,就从那道缝隙里挤过来……你怎回事?能走吗?”
“机甲精神污染。”加文精疲力尽,勉强站起身说:“好像做个噩梦。”
“做梦?!梦见什?”
“有个学生说他叫——”
加文突然顿。
到底是谁?西利亚是谁?
海因里希是谁?
这切都是怎来,为什会出现在这里?
他重重跪在地上,本该剧痛膝盖却完全没有反应。身体知觉仿佛麻木,感觉不到痛也看不见东西,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也许足足过几个世纪——才从朦胧中听到个急促声音:“加文,加文!”
“你怎回事,加文!”
“不不不,西利亚大人!请、请别相信那些妒忌小人无稽之谈!你们几个先把他俩带走,快!大人请听解释……”
“不,福特森,你儿子事已经不想再听。”
福特森议员徒劳张开嘴,还没发声就被西利亚个坚决“闭嘴”手势挡回去。
“你们叫什名字?”西利亚穿过不安人群,走到那两个被按倒在地军校生面前问。
那两人最多十八|九岁年纪,脸上有被殴打青紫,嘴角和额头还有血迹。其中个有着耀眼金发少年眼神中充满敌意,盯着西利亚看半天,才警惕道:“……安德斯·亚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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