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星堂等级森严,新人武士和学徒根本没什地位。虽然只要摆出暗星堂三个字就足以让人闻风丧胆,但在加文看来,手捏死个也完全没有任何难度。
“当初你为什要加入暗星堂?”海因里希终于忍不住问,“尤涅斯说你五百年前就……”
加文默然片刻,说:“没有为什。”
“不可能!艾德娜说你少年时孤身人离开联盟,如果不是因为什事——”
海因里希声音戛然而止,车厢里只能听见众人长短不呼吸声。加文盯着空气中某个漂浮点,半晌终于说实话:“因为联盟没人看得起。”
海因里希还是第次听他这不假思索说出把人“全打死”话,不由略感惊奇,半晌问:“如果让你来带这二十万铁骑话……”
“免。”
般惯于统领军队人,长时间不带兵都忍不住会想,但加文说这话时连眼神都没波动下,看起来是真完全对帝没兴趣。
海因里希不由有些失望,自己也说不清心里是什滋味——西利亚带兵会让所有上位者都非常忌惮,但西利亚明确表示对带他兵不感兴趣,又让他觉得自己魅力被否定。
车厢里就这沉寂半晌,众人都胆战心惊屏住呼吸,突然听加文淡淡道:“别担心。”
暗星武士占领这个城镇后,把巨蛇巢穴建在城镇政治中心——执法处地下。
按照计划加文和海因里希将扮作肉票,由店主和其他几个居民护送到执法处。惯例会有个暗星武士出来把居民打发走,然后把肉票带进去,剩下发生事就只有巨蛇和死者知道。
加文和海因里希假装被反缚双手,面对面坐在车上。几个居民鼻青脸肿坐在他们身边,车厢里气氛片凝固。
半晌海因里希终于忍不住问:“你到底是什意思?”
加文闭目养神,连眼睛都没睁。
他顿顿,缓缓道:“而想证明自己。”
他眼神中闪过丝悔意,海因里希不由得愣住。
车终于停在执法处门口,黑色建筑在夜幕中仿佛怪兽,静静矗立在台阶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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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星堂惯例,这种城镇最多只会安排三个人来镇守,基本还都是学徒……学徒,心狠手辣有余,谋略手段不足,根本无以为惧。”
海因里希看他神色,试探道:“你对暗星堂很熟悉?”
加文闭口不言。
他当然熟悉,叱咤风云数百年尤涅斯当年被他挤兑得没有立足之地,最落魄时简直难堪得跟小丑样。后来他诈降时,那些所谓后起之秀奥斯罗德、巴奈特等人在暗星堂威风八面,在他面前屡屡被当做空气,别说费神去挤兑,那是连名字都不屑于记。
“……问你话呢!”
“……”
海因里希大怒,起身要来捏加文后颈。他们手腕后绑都是活结,居民见状立刻惊恐万状往后退,加文终于睁眼喝道:“开玩笑!坐下!”
海因里希悻悻坐回去,冰蓝色眼珠还眨不眨盯着加文。这目光太具压迫性,居民们都战战兢兢不敢说话,半晌才听他咳声问:“你有什计划吗?”
加文略微哂,说:“冲进去,全打死,找到通讯设备,发送救援信号。等回去后招来帝,二十万铁骑足够踏平这个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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