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利亚摇摇头,轻轻抽回手。
商人首领非常失望:“但是为——为什?”
“因为还有其他事要做。”
西利亚微带歉意看着他,那刻海因里希发现,他眼底深处邪性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是平和、坚定和无可动摇。
商队首领话就像个契机,标志件重要事情:西利亚已在墓边守满三年。
刀都没有觉察。直到第三刀时他被人横里撞,这才猛然喷血倒下!
尤涅斯狂咳着飞快爬起来,把拎起满身是血西利亚,怒道:“你这叛徒——”
话音未落便被架凌空而来龙骑当头撞倒,狼狈不堪滚下沙丘。只见那龙骑将西利亚当空捞,流星般掠向不远处无头尸身,紧接着西利亚伸手抓起黑金长枪,把捧住他老师人头,紧紧抱在怀里。
“——暗星堂!”龙骑倏而远去,只听西利亚尖厉叫声远远回荡,带着血气撕裂每个人耳膜:“你们注定灭于手!死无全尸!暗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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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沙漠旅人规矩,老师死后学生要守墓三年后才能离开,这些在大漠中旅居、狩猎人们每代都是这过来。而这条规矩看似严苛没有道理,实际上却是前辈们对后人最后庇护和约束——沙漠中争杀甚多,强大老师死后往往留下弱小而又满怀仇恨学生,如果没有强制守墓规矩,学生们可能立刻就会动身报仇,最终往往是白费性命而已。
当然也有人满怀强烈复仇欲,在守墓期间勤学苦练,朝期满便立刻下手复仇成功,成为大漠深处流传佳话——然而放在西利亚身上这显然是不现实。
他只是个孤身居住在沙漠中年轻人,面对却是纵横远星系数百年、连联盟都束手无策强大恐怖集团暗星堂。
那天傍晚当商队再次经过时,远远就看见草棚被付之炬,燃烧大火和千万里连绵不绝夕阳熔合在起,老远都能看见飘扬黑烟。商队还以为草棚遭沙漠强盗,然而急匆匆赶去看,只见那个年轻人静静站在大火
之前海因里希听艾德娜描述,以为西利亚在老师死后立刻回联盟组成光耀军团,从此练兵黩武要向暗星堂报仇,但现在才知道不是这样。
少年西利亚在沙漠深处安葬老师,跪在简陋石头墓碑前哭整整天夜;随后他搭个草棚,竟然就这住下来,开始守这个小小坟墓。
这里风沙极大,食水难寻,西利亚便依靠那柄黑金长枪以狩猎沙蝠为生。每天早上他都要挑着水桶去很远地方寻找古井,白天趁着强烈日光硝制沙蝠皮,偶尔傍晚时分有商队经过,他就用这些皮交换些日常用品。
这些记忆琐碎而平淡,而海因里希却能感觉到西利亚心态上悄然变化——随着日复日重复劳作,他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东西真正稳定下来,浮躁和戾气都渐渐褪去,青涩尖锐棱角被悄然抚平,仿佛粗糙琥珀被时光反复打磨,最终泛出温润而细微光。
往来于大漠商队也渐渐注意到这个孤身守墓年轻人,有关于他传说总是笼罩着层神秘而旖旎色彩。最终有天,个商队首领在交换完货物后,突然拉住西利亚手,诚恳问:“你愿意跟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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