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利亚没有出声,只有海因里希头也不回看着光屏,轻轻说:“也在想这件事。
“不常发生,”卡列扬还没来得及回答,只见双子座皇帝从巨大光屏前回过头,向西利亚伸出手:“——镜棱星座超新星爆发是很少见,尤其是这种规模集体爆发,几率差不多是小数点后十九位,因此们很难事先作出预测。”
皇帝本意是拉西利亚上来,但回头就只见西利亚长腿跨上指挥台,漫不经心跟他握握手。
那握手也只是短暂半秒而已,皇帝还没来得及感觉到温度,西利亚就收手端起杯子:“很难预测不代表不能预测,区别只在于有没有人能想到这点而已。现在要塞布置怎样?”
“抵抗电磁潮反膜层已经覆盖整个法布拉斯,能抵御百万兆以内电磁侵袭。但仍然有定可能受到干扰,整个要塞通讯都会受到影响。”
对太空要塞来说,最可怕就是宇宙电磁潮侵袭——旦这种情况发生,整个要塞通讯中断,导航失灵,舰队无法起飞,光脑不能运转,对驻守在要塞中军队来说不啻于灭顶之灾。
在这个漫长夜里,仙女座金水星和双子座白鹭星上发生切,就像是无数蛛丝构成大网,而这只巨大蜘蛛尖锐毒牙,则对准两颗星球千亿光年距离之中,那孤独悬停在茫茫太空里法布拉斯要塞。
清晨,六点三十分。
个疲惫研究员刷卡滑开指挥部钨金大门,抬眼瞥见个修长身影正走到门口,不由愣住:“西利亚元帅?”
西利亚穿着白色军服衬衣,袖口随意挽到手肘上,手里端着纸杯茶。凤凰化作单片探测镜戴在右眼,他满面倦容点点头。
“您这早就过来吗?陛下和亚伦上将都在里面,带您……”
皇帝假装对自己伸出手没得到应有回应这点满不在乎,转过头去继续看实时宇宙画面。卡列扬在边问:“这就是您说时机吗,元帅?”
“对敌军来说确实是最适当时机。”
“但电磁潮对们产生影响同时,也会对暗星舰队产生影响……”
“区别有大小。要塞不能移动,暗星舰队移动速度却是帝国和联盟都很难赶上。”西利亚顿顿,若有所思道:“但最担心不是这点……在想,尤涅斯会不会利用某种手段,来加剧这次电磁潮呢?”
周围众人都怔,连在不远处埋头跟手下开军事会议亚伦都猛然抬头:“加剧?”
“去休息吧,”西利亚道,“辛苦。”
他和研究员擦肩而过,走进明亮宽敞指挥大厅。
这里是法布拉斯要塞大脑,空气中有着微刺静电,触目所及全是排排耸立光脑屏幕,上面显示着周边星域各个角度实时宇宙图像;数百个身着白袍研究员在光屏间匆匆来去,不时向麦克风大声通报各种读数,所有人声音里都带着掩饰不住紧张。
“元帅?您怎来?”卡列扬从指挥台前转头,立刻快步走来,想说什却被西利亚打断:“现在指数是多少?”
“比昨晚高24个百分点……”卡列扬低头报出串数字,凤凰单片镜立刻把数据收进系统中备用。西利亚摇头无声叹口气:“要塞经常发生这种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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