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九没办法啊，小纸人们在时，会说话、会调皮玩闹，在顾九心里，跟活人没什
区别。
小纸人们寿命短，没有功德甘露
话，最多存活十天，十天后就会永远地离开。它们五官几乎不会相同，个性或害羞，或活泼，或骄纵，每只都是独
无二。小纸人们对自己生并不是无知无觉，它们知道自己能活多久，面对即将逝去生命，它们从来不会沮丧，它们说，能来到这世上次就已经很好啦。
它们逝去后，很快就会有新纸人再出现，但如果在它们逝去后，连让它们诞生主人也忘记
它们，恐怕才会让它们真觉得悲伤吧。
活着时候要做只快乐向上小纸人，逝去后，有主人相伴，应该也是只快乐小纸人吧。
顾九正好要换水，道：“可以啊，
和你起。”
边走，顾九边问：“你个人上来？”
陈银铃道：“好朋友送来。”
顾九哦声，“男孩子吗？”
“是哟。”
也是比不小收入。顾九和邵逸学着他师父样子，拿半出来散给周边病弱穷苦无恶业人家，剩下半留着两人开支。
之后几日，无人上门请求，顾九和邵逸就待在道观里，过几日斗姥神诞，他们也要将道观好好清洁整理番以迎接信奉斗姥信众。
这天，陈银铃提着个小花篮，花篮里面装着篮子新鲜野花，蹦蹦跳跳地来道观找顾九玩。
陈银玲进大门，抬头就看到正殿檐角上趴着只黑猫，忙从篮子里拿出个小花环，献宝似，“小弟，这是给你编花环，送给你。”
小弟脑袋搭在爪子上睡觉，被吵醒就抬头懒懒地往下看眼，起先并不搭理陈银玲，无奈小姑娘十分执着，小弟不下来，她就直喊，顾九在配殿里擦神像，听到甩着湿帕子出来，“小弟，银铃在叫你啊。”
“那他怎不和你起进来玩啊？”
陈银玲嘟嘟嘴，“他不敢进来，他害怕。”
顾九笑笑，山下几个孩子，确实只有陈银玲喜欢往这里跑，其他孩子顾九在山门口见过几回，老远看到他就跑掉。
两人来到后院，走到后院棵桃树下，顾九来这第二年在这埋下颗桃核，后来就长成大树。桃树下立着个小小坟堆，坟前块小木牌，上面没有具体名字，因为里面埋许多小纸人。
起先顾九埋这些小纸人，邵逸还不太赞同，觉得他过于投入感情。
小弟无奈地喵声，伸伸懒腰，沿着旁边跳下来，立即又懒洋洋地趴在地上。
陈银玲跑过去，小心翼翼地将花环戴在小弟小脑袋上，捏捏小弟唯只耳朵，捧脸夸赞道：“小弟真漂亮。”
小弟认命地叫声。
顾九噗嗤笑出声，“银铃，你又忘啦，小弟是男孩子，男孩子不好说漂亮。”
陈银铃调皮地吐吐舌头，站起来：“小九叔叔，可以去后院看小纸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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