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逸说:“不知道。”
顾九呵笑下,“忘,师兄才两岁,那时候事自然是记不住。”
邵逸嗯声。
顾九想着前天晚上见到师爹时对方那张年轻脸,忽然发愁,“师兄,你说等师父老,师爹还是那年轻,他们两个怎相处啊?”
个还是青年,个却已经是糟老头。顾九想象到那个画面,就大逆不道地打个寒颤。
邵逸则拿起阴木牌递给张玉堂,“赵版魂在这里面。”
张玉堂接过去,摩挲两下,缓缓呼出口气,“阿版以后就没事?”
顾九走回来道:“他魂体受折磨已久,魂力十分虚弱,滞留阳间对他是十分不利,最好还是尽快将他送归地府,那里才是鬼魂最该待地方。”
张玉堂垂眼,表示自己明白。
张玉堂忽然将陈莺休掉送回去,陈莺家人自然要来问个清楚,他们回到张宅时,门前围堆陈家人。张玉堂现在也没心情去解释什,避开张家人进宅子,然后对顾九两人说,他想见赵版面。
前准备好七张符纸依次在法坛前摆开,并将盛着陈莺血碗放在最前,最后拿出块阴木牌放在旁边。
做完这些,光线就比刚才要亮些。
邵逸不迟疑,手执桃木鞭点入血碗里,然后手腕猛地向上抬,血珠便顺势而起直飞上空,邵逸另手掐着手诀,口念咒语,血珠便如串珠样,浮于空中,跟随桃木鞭而动。
邵逸挑起符纸,每飞起张符纸,便很快被邵逸挥过去血珠钉在前方墓碑上,直到符纸全部钉上。
邵逸挥舞桃木鞭蓦地顿,他诵念道:“元享利贞,浩荡神君。日月运用,灿烂光精。普照三界,星斗齐并。天罡正气,魁转罡星。九凰破秽,精邪灭形。”
邵逸眼角动动,大概也是想到顾九说那个画面,他说:“不会,师父去,他们便要去投胎。”
顾九说:“可是喝孟婆汤,他们便不记得彼此啊。”他们舍得吗?
邵逸道:“有大功德之人,可以塞钱走关系,让彼此出生点距离近些。”
顾九震惊:“
顾九说现在是白天,阳气重,般这个时候鬼魂都龟缩在阴气浓厚之地不敢出来,赵版更虚弱,白天出来相当于z.sha,最好等傍晚之后,赵版就栖身在阴木牌里,只要唤他便可。
期间,张玉堂将赵版栖身阴木牌拿在手上半刻不离,日光落,张玉堂便去赵版生前居住小院。
天气转凉,已经快入秋。
顾九坐在窗户上,怀里抱着小弟,人猫望着赵版小院,看着上空漂浮着团阴气。
顾九忽然对旁边靠着墙抱手而立邵逸说:“师兄,师爹当年出事,师父肯定伤心死。”
“急急如律令。”
邵逸将桃木鞭抛,落下桃木鞭将最后滴血珠抵住。邵逸将桃木鞭接住,齐齐点在赵版尸骨身上,猛然喝令:“破!”
声钝响,日光忽然在天际出现,夜晚不在,白日来临。
邵逸将桃木鞭在手里旋转几下,最后在阴木牌上点下,之后收势,回身道:“成功。”
顾九走到那块看着还完好墓碑前,指尖轻轻在碑石角上碰,那墓碑便忽然散成堆像风化已久石沙。他见小弟走过来嗅嗅,眼神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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