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
寿命已经结束
。
顾九收笑，伸手接住晃晃悠悠落下来小纸人们，微微叹
口气，拿出个木盒打开，里面已经放许多永远沉睡小纸人，它们中某些也穿着顾九用朱砂画出来花衣服。
顾九将这批小纸人放进去，心情有点低落，将额头抵在邵逸肩膀上。
“咿呀？”
熟悉声音传来，顾九立即抬头向着声源看去，就见只小纸人扒着邵逸肩膀，躲在衣领后怯生生地看过来。
虽然刚才鬼婴在肚子里耽搁会儿，但此时哭声嘹亮，说明没怎
受影响，还是只健康鬼婴。
“多谢两位道长。”生完孩子孕鬼已经行动自如，抱着鬼婴跪在地上向顾九和邵逸道谢。
顾九叫她不必多礼。
此时围在马车外面众鬼听到鬼婴哭声，这些鬼中绝大部分鬼都没见过刚出生鬼婴，十分好奇，纷纷叫他们把鬼婴抱出去看看。
能被城隍力士允许进来，就算身带煞气，也不是什恶鬼，心中都还是有善念，孕鬼感激刚才几位帮她鬼，便抱着鬼婴出去。
情古怪地看着两人，言辞不善：“你们是道士？”
邵逸瞥他眼。
顾九道：“道士又怎，道士死就不做鬼啊？”
热心鬼脸被欺骗愤恨：“那你骗
说你们是大夫。”
顾九说：“道士多通医术，这不是很正常吗？”
顾九将小纸人捞在手心里，无奈地看着邵逸，“师兄，这只又是你什时候点？”
“在鬼市里时候。”邵逸没回头，只看着前面路。
顾九心情复杂，因为小纸人们寿命有限，每次批小纸人离去，他总免不悲伤。邵逸曾经说过他，不应该对它们产生不舍感情，可是顾九控制不住，所以他平时是不太想点纸人出来。
顾九避免自己难过方法就是尽量少见，邵逸难不难过顾九不清楚，但他知道邵逸为避免他这个师弟
些有钱鬼，欣赏顾九两人出手相助，便十分大方将两人摊子上东西，或换或买给清空，省却两人再带走麻烦。
还有鬼邀请两人去各自家里坐坐，顾九客气地拒绝，鬼家那能称家，那明明是墓。
之后顾九将贪玩小纸人们召回来，该回去。
小纸人们今夜疯玩通，很是开心，途中邵逸赶着驴车，顾九坐在旁边，小纸人们就分两拨站在两人靠近肩膀上，咿咿呀呀地跟两人说起刚才见闻。
顾九全程微笑地听着，然后热闹咿呀声，忽然在某刻就没有。
像顾九和邵逸这样道士还是蛮少，有些道士十分有原则，逢鬼必打，热心鬼看就是曾经被道士追着打过鬼，不然也不会在看到顾九念催生咒后就直接想到他真实身份，并且怨念无比。
不过热心鬼虽然知道顾九是道士，但因为顾九身上阴气，所以热心鬼也没想到他们是可恶道士也就罢，居然还连鬼都不是。
“啊！”此时孕鬼声痛叫，肚皮里阴胎猛地拱，跪在她身前两个纸人手忽地往外拽，便拽出个浑身青白新生鬼婴。
“生出来！”热心男鬼激动不已。
孕鬼这会儿不再受分娩之痛，也脸轻松，她从纸人手里将鬼婴接过去，充满母爱地眼神落在鬼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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