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问得都问到,顾九拿出两张祛秽符递给青年,“这符装好,可保你近几天百邪不侵。”又递给他几张净水符,“每日饮水前,将这符纸点燃溶入水中再饮用,以免病从口入。”
青年激动地接过符纸,“你们是大仙?你们是来救们吗?”
顾九笑笑,正想说他们就是寻常道人,后方忽然传来车轱辘转动声音。
离得近,顾九注意到青年脸色变,几人赶紧藏在阴影里。
就见空荡荡尽头,出现举着火把官兵,他们神情麻木,推着辆又辆板车,板车上面堆满尸体。
而带来这场灾难袁博,明明也是得病之人,他却还好好地待在郡守后院,并未如他们样被关在瘟疫街。
有人心中恐惧无处发泄,便转换成怨气,放出言论,说此事是因为袁博作恶太多,终于惹怒神明,故放出疫鬼,降下此灾祸,只要烧袁博祭天,神明便会息怒收回疫鬼,他们病情就会好转。
绝望中人,当他们找不到任何出路与支撑时,便会将所有希望放在莫须有神明上。这个言论出,几乎得到瘟疫街里所有病人赞同。城里官兵也有不少家人染病被关进去,他们对此也是有恨,私下里讨论,传到另个隔离之地,闹得沸沸扬扬,每天都逼着官兵们将袁博交出来烧死。
青年哼声,忿忿不平:“官官相护,袁博是郡守宝贝儿子,郡守怎可能同意,可怜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活该填命。”
顾九跟着他义愤填膺几句,然后问:“那小寡妇家在哪,你知道吗?”
顾九愣怔道:“这是?”
青年悲伤道:“都是从瘟疫街拉出来,带去西边统焚烧。”
物伤其类,现在这样情况,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哪天就变成板车上尸体之。
顾九叹叹,“们走,你们也早点回去。”
匆匆安慰青年两句,顾九和邵逸悄悄地跟上车队。
青年说:“就在东边,那里有个挺大湖,她生前就住那。”大家都知道小寡妇撞墙自尽,对于小寡妇生前事也是打听清楚。
顾九说:“你们既然说有神明,怎就不怀疑这事儿是小寡妇死后变成厉鬼来复仇呢?”
“不能吧。”青年不太信地说,“也没见城里闹鬼,且那小寡妇有个才两岁儿子呢,她就算化成鬼,总不能连她儿子也害吧?”
“她儿子染病?”
青年怜悯叹道:“病,他族里人都不管他,是个刚死儿子妇人可怜他,抱在身边养着,如今也在瘟疫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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