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抬头看看
那丫鬟道:“今日比较嗜睡些。”
顾九没说什,他像往常样,趁着把脉时候检查薛雅双手指尖,然后就发现在薛雅左手指尖上那个几乎快要消失针孔印记忽然又变成鲜红色。
昨天都还没有,看样子果然是今天才被刺下。
“你们家少爷下午来过?”顾九问。
丫鬟道:“来过次,陪少夫人坐会儿便走。”
在郑家住下几天里,顾九每天早晨傍晚都会给薛雅把脉检查她身体,从现在脉象来说,薛雅身体直在好转,虽然还不明显,不过就像他当时说,只要这样保持下去,只需调养个两三年薛雅就能恢复得和正常人样。
都说十指连心,常人指尖被针刺哪有感觉不到道理,可薛雅就是因为身体太颓败,心尖血丢失过多对她造成影响又何止是身体虚弱,卧久身体各处都痛,加上她每天都昏昏沉沉,身体感觉迟钝也是正常。
每天把脉时,顾九就会偷偷检查薛雅两手指尖,之前发现过那个针孔,颜色淡得几乎看不见。
薛荣每天都会过来,自从知道郑文宣还会“催尸”后,他就越来越坐不住,每天在顾九他们面前掰算日期,“明天就是十五,你说郑文宣会不会有动作?”
顾九道:“应该会。”不然不会想着抓黑猫。若不是当前就要用,郑文宣又何必没有顾忌,宁愿惹来他们不快也要在他眼皮底下抓他猫。
“什时候来?当时少夫人是醒着?”
丫鬟对于顾九追问不明就里,不过想想还是道:“快申时来,那时候少夫人在睡觉。”
快申时,不到快三点过来,现在已是酉时,也就是说郑文宣离开这里已经个多小时。
顾九便不再问,薛雅手上新针孔印,定是郑文宣又偷偷取血,他再次倒颗红色药丸给丫鬟,叫她备水给薛雅服下,然后他趁着丫鬟转身倒水时,快速引出薛雅身上丝气息进入符纸里,看着薛雅服下药丸后立即离开,郑文宣残留下来气息也还不知道剩多少,引下来气息即便装入符纸里,过久不用也会自行消散,他和邵逸得尽快去找薛荣才是。
不过刚走到郑家门口,薛荣就过来,他怀里还抱着只毛发油光水滑,正东张西望大公鸡。薛荣搂着公鸡蹲在马车上,急吼吼道:“人刚才回来,说郑文宣下午进他家桑山后就直没出来,觉得古怪便回来告诉。”
“公鸡还活着吧。”顾九问句。
薛荣脸心累地说:“活着呢,就差没把它当祖宗养。”
当时顾九要他找大公鸡时,特意说定要会打鸣,这可苦薛荣,自从把这鸡领回去,每天天不亮这大公鸡就满院子撒欢哦哦叫,不到天亮不罢休。他们家子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他爹娘不明白他没事儿养只公鸡干啥,看着也不像是斗鸡,好几次被吵醒后气得都要把这公鸡逮拿去拔毛红烧。为保住这只鸡,薛荣也是绞尽脑汁。
如此又过日,十五这天是顾九他们住进郑宅第四天。这天傍晚他照例去给薛雅把脉,看到薛雅,他就发现薛雅面色比之昨日又要苍白许多。
“少夫人今天如何?”顾九问房里贴身照顾薛雅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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