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雅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文宣,你怎能这做啊!”郑母红着眼,不敢置信地看着郑文宣,又见儿子不停吐血,叫跟进来下仆立即去找大夫。
郑文宣置若罔闻,在薛雅撕心裂肺哭声中移开双眼,视线落在绿僵身上,神色变得柔软些,可他看着那毫无神智只知道嘶吼活尸,眼中充满痛苦愤怒与不甘,“差点,只差点锦薇就能复活,变得像从前样。是你们,是你们害死锦薇!”
“她本来就是死。”顾九说,“与你说过,世上没有让死人复活法子,你用这个方法,是用来养活尸,你已经被它挠爪子,你还不明白吗?若不是们来得及时,你早被它吸干血液生气,它也早出去祸害人间。”
薛荣想起刚刚被绿僵追情形还心有余悸,“你养出这个玩意儿,你自己死不要紧,可有想过周围百姓?”
来养薛锦薇尸体,他想偷偷将薛锦薇死而复生,你这几年缠绵病榻也都是他害!”
“不、不可能!”薛雅激动地说,几乎喘不过气,她想捂住耳朵,可双手却无力,她恨透这具孱弱身体。
薛荣眼中闪过不忍,看到他姐痛苦样子,他忽然不确定揭开郑文宣真面目对他姐是好是坏。可就让事情这般过去,再看着他姐拖着病体为郑文宣伤身劳累,将所有感情都投入在个虚情假意人身上,他替她不值!
郑母无措地看着薛家人,“这怎可能呢,文宣不是这样人,锦薇她、她已经死。”
薛父满脑子混乱,“这太荒谬。”
郑文宣如果能知道反省,也就不会坚持四年时间,甚至到刚才还在责问他们,他执迷不悟,“别人……与何干?、只要锦薇复活。”
顾九盯着郑文宣看几秒,然后将郑文宣不知道真相告诉他,“人身体只是个容器,其内容纳三魂七魄,人旦死去,身体便也毫无用处。而人死后,三魂会散去两魂,所以人刚死时候,都是浑浑噩噩,只有心有执念者才会慢慢清醒。三魂去两魂,只余魂七魄,掌鬼魂生死与七情六欲,所
薛母却很信薛荣话,她眼中闪着寒光看看郑文宣,问薛荣:“事情怎回事?给好好地说清楚!”
薛荣便将遇到顾九他们之后,及至今夜发生所有事都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对于郑文宣对薛雅谋害,他还道:“甚至怀疑当年姐姐那个孩子,也是郑文宣使计让她流产,为就是让们都以为姐姐是因为流产才给身体造成损伤,即使看多少大夫,如何滋补,姐姐身体年比年差,们却也不会产生什怀疑。”
薛荣说出心底最后猜测,“或许他还打着注意,等薛锦薇复活,到时候姐姐受病体拖累没熬过去,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正常,毕竟姐姐可是在病床上躺四年人!那时候没人会把姐姐死怀疑到他头上,他就好与薛锦薇双宿双飞,从此过上快乐日子,简直举两得!”
这个猜测让薛荣越说越气,薛母也是怒气勃发,薛雅已是泪流满脸,却眼带希冀地看着郑文宣,希望他能说句,哪怕摇摇头也是好。
可郑文宣注定让她失望,他看过来眼神哪还有往日看她柔软深情,满满漠然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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