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不屑道:“还清也是借,有本事你别来借。”她吊着眼梢看顾九他们,“这俩人是谁?”
吃过饭,顾九对钟开济道:“明天你找个由头,让们见见你那堂弟。”
钟开济想想,道:“那可能要委屈下两位道长。”
翌日。
昨天朱彩云吃顾九拿出那丸药,今天面色虽然依然不好,看着却比昨天精神些,钟开济照顾着朱彩云吃饭,交待钟芳芳好好待在家里,便带顾九和邵逸出门。
钟开济堂弟叫钟发财,从这名字就可以看出钟发财父母对他抱有怎样期望。钟发财比钟开济小两岁,今年三十三。
傍晚时分,钟开济两个儿子都回来,对于家里出现陌生人,他们和钟开济样,对顾九两人道士身份接受良好。
钟修德甚至还问顾九:“爹这几年很倒霉,他是不是被什脏东西缠上?道长能给他赶走吗?”
顾九道:“你爹身上问题还好,等弄清楚因由后,便会解开。”现在问题最大是你娘啊。
顾九看看俩兄弟脸,发现他们面相与钟开济脉相承,都有着代表生富贵相,但目前也已被霉运缠身,虽这霉运只露出点端倪,不过继续这样下去,这霉运不停叠加,他们早晚会变得和他们爹样,平地也要摔跟头。
这家里唯还正常就是钟芳芳,可能因为她是女孩,年纪又小看不出什,对方才没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钟发财家有钱后,也搬去镇子上住起豪宅,使唤起下仆。站在大宅门前,小弟从顾九怀里个蹦跶就跳上房顶蹲着在这等他们出来,然后钟开济才敲响门。
门边住着守门婆子,开门见钟开济带着俩穿着普通穷小子,顿时白眼翻,吐掉嘴里葵花籽皮,阴阳怪气道:“钟开济,你又来借钱啦?”
钟开济额头跳跳。以前不知道原因,迫于家里妻子要看病,实在没办法才来找这个有钱亲戚借钱,从前只要能借到钱看病不管这些人怎刁难他,说再难听话都忍着,但现在钟开济知道钟发财富有是踩着他背上去,到底心绪难平,温和脸上难免露出两分。
这婆子看,呸道:“说你两句还摆起脸色,你说说你,你来找们家老爷借多少次钱啦!”
钟开济咬牙隐忍,道:“借是借,可从前借都还清。”
钟开济端着两碗菜从厨房里走出来,招呼道:“两位道长请落座,饭已经做好。”
钟家兄弟看其中碗装着满满肉,顿时面露激动,顾忌着有外人没怎忘形,边咽着口水边小心地帮着把菜端上桌。
钟开济见此,面露黯然,想到下午顾九话,眉间爬上抹怒色。
下午那番对话,直让钟开济醍醐灌顶。他认为顾九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些,他想通其中关键后,脸惊疑不定地追问顾九,他家会变成这样,是不是与他堂弟家有关。
然而顾九当时只模棱两可地说还要再确定些事,并不敢给肯定答案,但是钟开济对自己这个猜测,已是信九分。只因他那堂弟家是什样人,他再清楚不过,这几年来看着对方,bao富,只以为对方是运气好,却没想到这,bao富背后还有让人心惊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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