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事情已算结,再在此地逗留两天,他们就要回道观。
顾九窝在邵逸身边,俩师兄弟小声说着话,多是顾九在说,邵逸时而回应声。两人正处于热恋期,即便是简单亲吻也是食髓知味,常常说着说着就亲到起。
年轻人血气方刚,不说顾九,就是忍耐力极好邵逸,在亲吻中也有好几次失态时候。无奈这事还没告诉师父方北冥知道,身边又随时窝着只通灵性黑猫,躲在被窝里亲吻已叫两人倍感羞耻,再进步话,即便情难自禁,两人也是做不下去。
邵逸心内暗暗寻思,反正他和顾九都不缺财运,往年跟着师父混时候,天天穷得响叮当,现在他们就算每次散去半钱财,攒下来银子也有不少。下次若再在客栈投宿,得给小弟单独订下间房,让它带着孩子们去住里面。
孩子大,
邵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想倒辈子霉?”
顾九笑嘻嘻地看着。
钟开济认命地接过碗,捏着鼻子口闷下去,刚放下碗,脸色发青,副要吐样子。
顾九提醒:“吐还要再喝次。”
钟开济脸都憋红,拼命地顺胸口,总算没吐出来。
这才有点钟开济心里以为那种做法架势,只听邵逸肃声念道:“众生多结冤,冤深难解结,世结成冤,三世报不歇,今传妙法,解除诸冤业,闻诵志心听,冤结自散灭。”
坛桌上还摆着那个钱袋,邵逸念完,剑尖直指钱袋,没有触碰到,那钱袋忽然无火自燃。
在那刻,朱彩云感觉肩上骤然松,好像直桎梏着自己某样东西忽然离开,苍白神色好像都恢复点红润。她神情放松,眼睛不由自主地闭上,在椅子上缓缓睡去。
钟开济看到,急着拽顾九衣袖,“道长,妻子她怎?”
顾九笑道:“她只是累,此后安心吧,咒语已破,契约不复存在,她安全。”
“行,喝下去就没事。”顾九指着他额头上符咒,“这符咒你暂时洗不掉,什时候气运回来,这符咒也就消失。”
“明白。”钟开济脸难受地说。
天色已黑,钟家小孩们蹲在屋檐下,双眼亮晶晶地看着顾九二人。顾九招手让钟修德和钟修业过来,也在他们额头上画符咒,不得不说钟发财这人太狠,窃钟开济财运也就罢,连两个小孩都不放过,真可谓是赶尽杀绝,幸而前头还有其父顶着,两人被窃走气运不多,不用喝钟发财血水。
听说不用遭那个罪,两兄弟互看眼,劫后余生般地拍着胸口,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在旁边逛灌井水父亲,面带同情。
收拾法坛,顾九和邵逸就歇下。
钟家小孩喜不自胜,小心地将朱彩云背回屋子,钟开济也终于卸下压在背上大石头。
窃运这种事,顾九他们遇到不是次两次,有经验在手,又无天道默认契约束缚,所以钟开济身上窃运邪术比朱彩云身上咒语,好破多。
端来没用完点公鸡血,邵逸在钟开济额头上画符咒,然后就着钟发财尚未用完血水,画出张破邪符,烧在水碗里,递给钟开济,“喝。”
钟开济脸嫌弃:“喝?”
这可是钟发财血水啊,光想想就好恶心,还要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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