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定是对
有什
提示。”赖家主说，他头疼地捏捏额角，“可之前请来
神婆术士，都说父亲不愿意现身。”
符水终于喂完，之前还没动静赖长逍忽然打
个长长饱嗝，
股腐臭味道从他口中窜出。顾九挥挥，将枚符纸用红绳穿起来挂在他脖子上，然后将他放平。
顾九将碗交给下仆，瞥眼沉默站在旁边丽娘，见她神思不属眉宇藏着不安，顾九问她：“你这几日有没有觉得哪里略感不适？”
丽娘好似被他问吓到，身体抖抖。她捏紧手绢，缓缓神色，仔细想想，才道：“可能是忧心逍儿身体，近来总感觉头容易痛，尤其是晚上睡觉时候，好几次被痛醒。”
顾九意味深长地看她眼，摸出张防御符递给她，“这个你随身戴着，睡觉也不要取下。”
鬼食，顾名思义就是鬼吃东西。每次相聚，顾九给两位祖师爷上供供品就是鬼食种，四小只吃特制香火气，也属于鬼食。当初他们在酆都找到误被老鬼带走陈银铃时，要不是方泰和看出她是生魂阻止，陈银铃也险些吃下鬼食。
鬼吃东西带着鬼气，活人又怎能吃呢？旦吃鬼食，被鬼气侵蚀五脏，便是顾九他们这些修道之人也会出问题，更何况个才五岁孩子。
顾九番话说出来，赖家主脸色凝重，回忆着说：“祭拜那天，因为仪式过程比较长，逍儿年幼，担心他途中会饿，便说让人给他提前准备吃东西，逍儿却说他已经吃饱，当时没多想，只以为有下仆已经先给他喂过吃，现在想来，那天逍儿说饱，之前吃东西，很可能就不是人吃。”
丽娘则脸上血色尽失，身体微微颤抖，“肯、肯定是老爷子。”
“老爷子是逍儿祖父，他再怎不高兴，也不会连自己亲孙子都害。”赖家主有点不悦地反驳丽娘话，只是语气也不是很坚定。
丽娘忐忑伸手接过去，“道长什意思？难不成还有……鬼害？”
大家都知道她真正想问，其实是老爷子是不是还要害她。
赖家主将盯着符纸视线移到丽娘身上，目光若有所思。丽娘不经意与他眼神对视上，勉强笑，匆忙移开目光，去看自己儿
丽娘脸色更加惨白。
顾九说：“小少爷当时在祠堂行为异于常人，之所以晕倒，是令尊上身缘故。往年忌日，令尊可曾上过大少爷身？”
“不曾。”赖家主说。
赖家之所以延续这个祭祀传统，那是因为祖上曾有“尸”被先祖上过身，对家族做出些远瞻性地提示，所以赖家延续至今十几代，虽没有大建树，家境却也不曾败落。因为有这种先例，所以赖家主也知道，鬼上身对活人是有害，先祖们疼爱后辈，除非必要，不然是不会上后代子孙身。
赖家主对赖长靖寄予厚望，去世老爷子对长孙期望又何尝不是这样，赖家主知道自己爹在长子出生时有多欢喜，绝对舍不得上长孙身。所以赖长靖从不会走路起就开始充当“尸”，前面九个年头祭祀都是顺顺利利举行下去。今年不得已换人，赖家主知道自家父亲和他样，做不到对两个儿子视同仁，毕竟个嫡长个庶出，但也不会没有分寸地害自己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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