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严哥。”马翔吞口唾沫,脸色不是很好看:“实习公司那边……出点小情况。”
严峫松开耳麦,抬头看向楚慈,诚恳道:“很抱歉。”
楚慈:“?”
“你们实习公司刚来反馈说,不久前实验室监控坏段时间,直到昨天才修好。也就是说五月二号你最后次回宿舍见到冯宇光那天是没有监控记录。”
楚慈:“……”
楚慈没有回答。
“你刚才两次提到开灯,是因为你睡眠时,对光线很敏感对吧?”
“……”楚慈终于叹口气,疲惫道:“上个室友在时,是没有神经衰弱。”
审讯室外,秦川轻轻地“靠”声:“这小子作案动机很完备啊。”
严峫问:“那既然你们矛盾已经这大,为什他不搬出去,相反还买礼物作为——不好意思,只能想到挽留这个词——他想让你回北京以后从实验室搬回宿舍来住,是不是?”
”
严峫冷冷道:“只是些?”
楚慈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盯着严峫。般人被警察这逼问多少都会有点狼狈或气急,但这个年轻高材生涵养却比大多数人好些,至少表面上看不出多少不愉快表示,只清清楚楚又重复遍:“只是些。”
严峫眼神微微闪动,看不出是什情绪。
“——行吧。”半晌后,严峫向后靠在椅子里,无所谓地耸肩:“那跟们说说都是什矛盾,还有他为什要送你万八包?恕冒昧,奢侈品这种东西平生只在当年初恋时候送过,但送也不管鸟用,只给个十分钟好脸儿就没下文,都是肉包子那啥有去无回……”
“而你也许有所不知,五月二号同时也是你跟冯宇光最后次交谈,几个小时后他背着那个被你拒绝双肩背包,死在富阳区KTV后门口——”严峫将笔录反手按在桌上:“那天。”
楚慈直很稳当表情终于变:
楚慈说:“这真不知道为什,但猜,他毕业论文应该是写不下去吧。”
严峫抬起头,居高临下打量审讯桌对面阴影里楚慈,目光带着毫不掩饰审视和冷冰冰怀疑。
“警官,”楚慈似乎有点无奈:“每个人都多多少少有些室友矛盾,但这不是莫名其妙被按在这里审问半天理由吧。能冒昧问句吗,冯宇光是出什事?如果是话,你们要不要先去调下在实验室这两天以来监控记录?”
审讯室外马翔手机响,他向秦川打个“抱歉”手势,匆匆走去门外接起电话。
十秒钟后他推门而入,秦川回过头,用眼神询问怎?
“他太吵。”
“嗯?”
“室友,”楚慈语气很平淡,“周有五天晚上视频到两点,追剧打游戏到五点,整夜整夜开着灯。还有两天在外聚会到三四点才回,进门就开灯大声洗漱,不论睡得多熟都能被吵醒,已经不记得上次觉睡到天亮是什时候事。”
“是个特困生,每年不拿最高奖学金就等于犯罪那种。平常还能忍忍,每到考试期真忍不下去,而且白天做实验精神也很难集中。你知道化学有些实验是有危险性,好几次差点就出事故……”
严峫突然打断:“你神经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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