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怎回事怎回事?”“护士,护士!”“快,快来人把他扶起来!”
走廊上喧杂片,棒球帽男龇牙咧嘴,瞬间就成整个楼层视线中心。几个护士觅声,连小圆帽都来不及扶就冲过来,七手八脚把他扶起身,叠声问
江停脚尖落在地面上,面色没有任何异状,刹那间目光逡巡周围。病房、电梯、值班站、安全门等各个方位在半秒钟内烙进脑海,自动解析形成幅楼层地形图;不远处,几名护工正推着各自老人慢慢晃悠,距离目测近二十米远。
头顶咯噔响动,跟踪者步伐缓缓,似是在观察情况。
与此同时,电梯门“叮!”声打开。
护士推着小车从电梯里走出来,转向与走廊尽头连接另条过道,准备向各病房分发餐前汤水。
在外人看来,自楼梯上下来江停连瞬间都没耽误,好像他本来就打算如此般,抽身转向长廊尽头。
“那现在怎办?!立刻去接你!”
然而江停冷静声线把她焦躁硬生生压下来:“不管是谁想杀,他暂时还不知道你存在,别过来找。你先回店里找几个人来帮忙,把他引到医院外面,待会打给你。”
“喂,江哥!……”
手机里传来忙音,江停挂断。
江停把手机放回裤袋,抬眼向前,走廊尽头玻璃门上,映出身后拐角处骤然出现男子身影。
“您拨打电话忙,请稍后再拨。……”
大街上车水马龙,杨媚站在车门边,细致眉毛拧起来,又拨次号。
这次等良久,直到快转进忙音时,突然对面被接起来:“喂。”
“江哥,你那边完事吗?刚忙完,这就去医院接你——”
“被人跟上。”
戴棒球帽壮汉紧跟下来。
疗养院里比较讲究室内环境,每条互相连接走廊拐角处都摆放着大盆绿植。转过郁郁葱葱绿叶,午餐小车果然停在顶头第间病房门口,车上整整齐齐码着盅盅冒着热气排骨汤,护士已经进病房去,门正虚掩出条小缝。
江停经过午餐车,顺手抄起盅汤,看都不看,往身后地上泼,把空碗放回车上,整套动作行云流水,随即继续向前走去。
几秒钟后,咣当!
棒球帽男子刚转过拐角,就猝不及防被满地汤水滑个四仰八叉,紧接着午餐车被稀里哗啦撞翻,姹紫嫣红开满地。
——竟然跟得这紧。
是过分业余,还是打算动手?
通道已到尽头,前方没路可走,江停视线瞥,直接从楼梯向下。他脚步优美流畅,转身时风带起护士鬓发,但他没有做丝毫停留,径直向更下层走去。
四楼。
住院部楼层到此为止,再往下只有消防通道和电梯。
“什?!”杨媚愕,随即立刻降低声音:“是什人?恭州那边,还是?”
江停没有立刻回答,股寒意从杨媚心底里窜出来。
如果是恭州那边,最多也只想要他命。
但要是换作另个人,那可能就是非常恐怖,甚至让人无法想象事情。
“不好说,”江停声音终于又响起来,杨媚感觉他好像在大步向前走:“这人来医院打听过,留下痕迹,办事手法很粗糙,不像是那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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