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门带上,你能出去上个厕所啥,外面人进不来。记住别乱跑,待会带着最新案件情况下来找你。”
江停懒懒地倚在沙发上,精神不足,神情委顿。
严峫刚要关门,突然又探进头:“万被撞见认出来,就说你是提来问话目击者,叫他们来找,明白吗?”
江停抬手挥挥,那是个掌心向内,手背向外姿势。
严峫突然想起五年前庆功宴上,自己被他用模样手势打发过。然而现在时移世易,境遇调转,重温这细节不由给人丝微妙心理刺激,严峫嘴角不受控制地翘翘。
严峫低头,手忙脚乱捂上:“你说你这人,整天往哪看呢?”
江停不理睬他。
“快点起来别磨蹭,市局刚打电话,高速公路上那死鬼DNA跟名外号范四前科人员对上,基本确定是个收钱卖命职业杀手,同时从他身上发现条重大线索。”
江停连眼皮都没抬:“哦?”
“药、物、残、留。”严峫字顿道,“他裤子口袋里有半颗被碾碎药片,化学成分与被害人冯宇光体内完全致,都是种建宁市从未见过新型d品。”
发来队里,昨晚法医跟痕检连夜加班,终于找到突破性线索,苟利正累瘫在会议室里哼哼呢。”
严峫疑道:“……什线索?”
咣当声客卧门被推开,严峫大步流星而入,啪地打开灯:“快醒醒,市局刚来电话——”
就在这瞬间,原本还在熟睡状态江停骤然惊起,跟破门而入严峫来个眼对眼。
“……你怎?”严峫微愣,“病?脸色那难看?”
但他什也没说,带着这古怪笑容,堪称彬彬有礼地欠欠身,把门带上。
·
“范四,原名范正元,建宁南程建新村人,曾因为敲诈勒索入狱,释放后无业,以帮人看地下赌场为生。此人曾经进过几次戒毒所,坐
半小时后,市局刑侦支队,江停戴着防霾口罩,跟在严峫身后进空无人电梯。
叮声电梯门缓缓上行,江停低头避开监控镜头,低声道:“你为什非要整天跟着?”
严峫扭头冲他笑,眼神满是做作柔情:“保护你啊。”
“……”
清晨五点到七点间可能是整个办公楼人最少时候,搏命熬通宵同事都吃早餐去,上早班人则还没来。从电梯出来路上都没碰见什人,严峫要去会议室找他苟,对江停安全早有准备——让他在副支队长办公室里面套间等着。
灯光下,江停合衣裹着毛毯,脸色比枕头还雪白,乌黑鬓发中渗着冷汗,双眼珠就像被水浸透似闪着光,嘴唇微微地张开喘息着。
“……”
两人对视少顷,江停终于沙哑地呼口气,勉强放松下来:“……严队,你不怕万把这个病人吓得过去,这房子就变成凶宅?”
他状态很不对劲,就像在掩饰某种梦魇或条件反射。但严峫没识破这种刻意,不知怎眼前场景让他感觉有点不自在,赶紧别开目光咳声:“别废话,你是小姑娘吗?晚上睡觉还穿着衣服,怕闯进来非礼你怎着。”
江停目光从严峫脸上慢慢下移,停在某个部位,冷冷道:“你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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