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声音在身后冷冷道:“拿出来。”
江停身体微僵,手在裤袋里没有放松,徐徐转过身:“严队长……”
“拿出来。”严峫眼珠黑沉沉,说:“别逼动手。”
短短几秒却漫长得仿佛场交锋,未几,江停绷紧小臂肌肉终于放松,被严峫拽出口袋,拿走他掌心里那袋d品。
“为什?”
里面是小袋密封住淡蓝色粉末。
江停单膝半跪在地,瞳孔急速扩大又缩紧,伸手将那只半个巴掌大密封袋提起来,只见右下角贴着张泛黄标签,用钢笔写着几个字——“C组九箱7704”,墨水已经开始褪色。
江停直直盯着那标签,冷藏室幽幽寒意笼罩这方寸之地,昏暗中他脸色片冰白。
粉末存在不出他意料之外,但这行字是为什?
这行钢笔字,怎可能出现在这里?!
巡整座天台,落在不远处正发出发电机声响铁皮屋上,略微迟疑下,重复道:“严队?”
屋里悉悉索索,不知道严峫在干什。
江停眯起眼睛,思忖半晌,终于举步走过去。
铁皮屋窗口就是用塑料布糊住,铁锁虚挂着,只要轻轻拉开门闩就能进去。这间屋子跟另外两间不同,阴暗狭窄陋室相对比较空,发电机堆在墙角,几种不同颜色电线通向铁屋另端半人高毛毡布。
江停手在毛毡上压压,确定底下应该是个长方体电器,便用力把厚重毛毡掀起来。
江停下颔略微抬起,并不回答。
严峫摸出手机,当着他面按下1、1、0三个数字,拇指移到拨出键上方。他逆着门外最后点天光,看不清脸上什表情,但声音仿佛冻结似:“最后遍,江停。如果你还是没有答案话,今晚就送你上路去恭州。”
电光石火间某个片段从记忆深处浮起来,那是更空旷、更黑暗工厂仓库,无数包相同粉末堆在起,就像地狱深处徘徊游荡幽蓝冤魂。它们被铲车装箱、密封,箱箱搬上货车,远处黑夜中,bao雨倾盆,路灯摇曳着鬼火般绿影。
“六个亿,”有人在他身后含着笑说,温柔仿佛恶魔昵语:
“你看,尘世快乐就是如此值钱。”
有好几秒间江停呼吸几乎停止,随即他闭上眼睛,深深呼口气,复又睁开。这个动作让他将所有惊疑强行压成平面,冻结在名为冷静厚厚坚冰之下;然后他将报纸揉成团扔回冷藏室,起身关冰箱门,重新盖上毛毡,将那小包粉末塞进裤袋。
就在那瞬间,他手腕被人抓住。
随着这个动作,股干燥霉灰腾空而起,江停别过脸去咳几声才止住,毛毡下不出他意料,是座小小单开门冰箱。
不知为何江停手指有点不稳,他打开冰箱门,冷藏室内赫然放着堆瓶瓶罐罐。
透明烧杯和不透光褐色药瓶混乱杂放在起,大部分已经空,玻璃器皿底部还残存着不同颜色痕迹。仅有几只玻璃瓶内还有溶液存在,因为没密封好,发出化学物质刺鼻气味。
而冰箱门内侧凹槽里,鼓鼓囊囊塞着包东西,被层层叠叠报纸包得严严实实。
江停心脏狂跳起来,脸色也微微变,轻轻将报纸拨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