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目光不受控制,从江停淡红色嘴唇上,移到大腿间,然后回到嘴唇上,再移到大腿间……如此几个来回后,他终于闭上眼睛,用力吸口气,强行将所有画面逐出脑海。
然后他在江停越来越狐疑注视中,指指耳麦,鼓起勇气问:
“怎拿到,从上面,还是下面?”
“……”江停莫名其妙:“算下面吧,什意思?”
辆警用依维柯急刹在红绿灯前,车窗里整整齐齐,如韭菜冒茬儿般探出十几个实习警,纷纷目瞪狗呆地望向严副支队长。
“……”严峫声不吭地坐进大奔副驾驶,砰地关上车门,浑然若无事发生:“你怎来?”
这辆车贴着深色膜,几乎完全隔绝外界,不甚宽敞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人,肩并肩挨着坐在块儿,稍微倾斜身体就有可能蹭到彼此肩膀。
严峫耳朵有点发热,抬手搓搓耳垂。
江停从车门内侧拎出只透明密封袋,说:“来给你送这个。”
美。
建宁虽不比北上广,自古以来也是西南地区条件极其优越富裕城市。而她在这样城市中心商业地段开着KTV,手下三四十个员工,BBA当座驾,没事也挎个爱马仕香奈儿;不论怎看,都是这座城市成功人士之。
但严峫无所畏惧。
虽然他那张下海挂牌五万起脸已经很久没洗,胡渣也星星点点穿透英俊面皮,但他昨天卧底去夜店行头还没换,手上那个限量表和脚上那双定制鞋,还是给他在杨媚面前睥睨众生底气。
——尽管他时半刻也没闹清为什自己需要这种底气。
那里面赫然是只微型蓝牙耳麦!
严峫整张脸上表情登时就从“???”变成“!!!”
如果他心理活动具象化话,那定是惊涛骇浪电闪雷鸣,万箭齐发火树银花,整个人僵在副驾驶上,千言万语卡在喉咙口,足足好半天都没憋出个字来。
把耳麦弄出来只有两种方式,是走上面:洗胃,二是走下面:排泄。当然不论哪种都会对微型耳麦这种精密电子设备造成不可挽回损坏,而且人也不会感到很舒服,更具体更生动画面就不用去想象。
那现在问题来:江停是如何把耳麦弄出来呢?
严峫清清嗓子,整整袖口,抬头挺胸如男模走秀般,迈着标准台步横穿马路;来到银色大奔前,先用食指关节叩叩车窗,然后矜持地打开副驾门:
“喂,市局门口不准——”
严峫高傲声音戛然而止。
“你没问题吧,”江停手扶着方向盘,疑道:“你刚才走来跟孔雀开屏似,差点被那辆警车给撞。”
严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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