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韩小梅略微怔愣,有点迟疑地上前接过笔。
刁勇被实习警扶着,从病床上起身,站在韩小梅对面。
江停抱臂站在旁边,问:“当时嫌疑人离你多远,就是这个距离?”
江停跟刑警相比不同点是,他声线比较轻、沉、略带沙哑,是身体不好表现。但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晰,这样听起来,就有种让人很难形容沉着气场。
刁勇目光打量下,哼道:“差……差不多。”
“……”刁勇警惕道:“你想干嘛?”
江停对他态度视而不见,淡淡道:“看你笔录,今天凌晨两点半你巡逻至仓库时,发现嫌疑人楚慈正实施盗窃,你上前喝止,却在搏斗中被水果刀刺伤,倒地后被击中头部,是不是这样?”
刁勇理直气壮:“是啊!哪想到他带着刀,使起来那利索?”
“是什样刀具,大约多长,刀刃部分是否有弧度?”
“就……普通水果刀,挺小。”刁勇伸手比划下,“这长,没弧度。”
江停点头。
严峫使个眼色给手下,示意两名刑警守在门口。
这下围观群众都激动,纷纷伸长脖子争相往里看,“警察是不是乱抓人”、“收钱吧”议论声更是赶集似不绝于耳。
刁勇咣咣拽手铐,脸红脖子粗地,完全看不出是个被手电筒砸昏迷几个小时病人:“是证人,是无辜!你们不去抓盗窃犯,赶紧追回管制化学原料,把关在这里算什事?!”
江停吩咐:“给他松铐。”
回事啊”、“这年头警察真横”窃窃私语声隔老远都清清楚楚。
“让让让让,来,请群众让让哈!”
刑警强行分开众人,严峫上前推门;江停脚步缓都没缓,直接走进急诊室。
只见名身材壮硕、缠着绷带男子被铐在病床上,想必就是被刺伤保安主管刁勇。苟利带着两个小实习警守在病房里,在刁勇含冤控诉和连门板都挡不住群众议论双重夹击下,每个人脸色都青红交错,十分难堪。
“老严!”
“那你
江停顺手拿起病床头值班医生遗落圆珠笔:“大概跟这个差不多?”
刁勇毫不迟疑地点点头。
“那如果请刁先生重演下案发当时情况,应该也没问题?”
刁勇咽口唾沫,说:“当然,当然没问题!”
江停隔着好几个警察,向韩小梅招手:“你来。”
众警察都愣下,实习警差点没把句“什?”冲出口。
但他左右看看,发现严峫神色分明是默许,只能犹犹豫豫地,上前用钥匙打开刁勇手铐。
“刁勇?”江停确认。
刁勇揉着手,没好气地回答:“是!说你们警察……”
“看你刚才叫得挺有力,想必站起来也没问题。”
“严哥!”
刁勇看严峫,知道领导来,音量顿时猛地提高:“谁不知道进公安局,不脱层皮能出得来?警察就是破不案子,拿们无权无势小老百姓顶罪!你们这些当官还不知道有多少黑幕呢!”
实习警怒道:“你——”
刑警吆喝着疏散走廊群众,想要关上急诊室门,冷不防只听江停对严峫道:“让他们把门开着。”
严峫低声问:“你确定hold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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