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缓缓站直身体,自上而下盯着张娇充满泪水浑浊双眼。
“乌海,他们在乌海有个‘实验室’。”张娇止不住抽泣起来:“确切也不知道在哪里,应该是个厂房,他们以加工、加工模具和包装名义租——救救女儿,铛铛都是被她爸爸害,那些人都是她爸爸带回家,她真特别特别单纯……”
严峫终于抬起头,向无法窥伺外界单面玻璃窗打个手势。
玻璃窗外另个房间里,无数刑警和技侦迅速忙碌起来。
“丁家旺是怎害她,”严峫沉声问道
张娇从进审讯室以后几个小时没说话,骤然发出惊叫异常嘶哑。但严峫没理会,从电脑包里抽出几张纸,反手啪地拍在她面前:“知道那辆车里是什人吗?”
张娇打眼扫,从严峫指缝间,看见那几张纸抬头赫然印着黑体大字——协查通告。
她像只老蚌似闭紧嘴。
“丁家旺是怎告诉你,‘这年头搞化学工资太低,跟几个道上朋友做点生意,你别乱跟别人嚷嚷’?还是‘那些当官都贪,当老板也没好人,要是能像那几个朋友样豁得出去,咱家早富起来’?”
严峫瞧着张娇越来越苍白脸色,嘲道:“但丁家旺应该没告诉过你,那几个所谓道上朋友,都犯过什案子吧?”
上放:“张娇?”
“……”
“同事说你自从踏进市局门就只开口说过句:‘嗓子不舒服,要见律师才能讲话’——是吧?”
张娇紧闭着她满是细微皱纹嘴,畏缩、胆怯而警醒。
她身体确实不好,长期慢性病让她并不适合外出工作,但丁家旺作为私企工程师收入也并不够供养个在家养尊处优太太。严峫堪称严厉目光从她布满鱼尾纹眼角、松弛眼袋和鼻翼两侧苦大仇深法令纹上扫过,不顾她躲闪,倏而冷笑声,从电脑中调出监控录像点击播放:
张娇眼睁睁看着他把手移开,几张印着正面清晰人像协查通告跃入眼帘。
王乐、池瑞、胡伟胜——是,那些人她都认识,也或多或少在老公身边见过几次。但那张张熟悉面孔下印文字却如此陌生,“猥亵儿童”、“抢劫强*”、“强*杀人”……
张娇脑子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
“你女儿是在和平路派出所门口被他们带走,她想干什?自首还是检举?”严峫顿顿,不乏嘲意地笑:“不过无论她怎想都不重要,这名花季少女已经失联快四个小时,估计该发生都发生。如果你嗓子再不舒服会儿,警方就只能祈祷们运气好,还能有百分之几率给她找个全尸……”
“救——救救她!”张娇不顾切尖叫起来:“求求你快救救她!说,说!她是无辜她什都不知道!”
“不用说话,自己看吧。”
高清监控镜头拍摄下屏幕上,正午时分,人潮拥挤。白裙少女被裹在来来往往人流中,不起眼地踉跄着,柔弱背影就像只随时有可能被碾碎蝼蚁。
张娇耷拉下来层层眼皮渐渐睁大,瞳孔芒刺般紧缩起来——
辆黑色奥拓停在少女身前,车门里伸出男人手,把将她女儿拽进去!
“……铛……铛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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