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这人,说这些没用干什!”王乐故意粗声粗气道,去墙角化学品保存柜下层拖出个破旧旅行袋,唰地扔在往楚慈面前,几摞人民币顿时从袋口震出来。
“整点有用,高材生,这些都是你!”
楚慈眼睁睁盯着那摞摞厚厚粉红现金,半天才转开目光,似乎内心正做着激烈挣扎。
有戏!两名毒贩喜形于色。
“哎,老王你干啥呢,这不侮辱人吗?等以后咱们把蓝金做出来,这点钱还不够打发乞丐!”技
楚慈没有否认。
“你个学生没出过社会,大概不知道咱们化学专业人,就算名校毕业出去,每月能拿八九千都算祖坟上冒青烟——你在北京那种地方,八九千能干得什?买房还是娶媳妇,够把爹娘老子从小破旮旯接上京吗?”
“你看看,也是念化学,就混成这个鬼样子。”技师双手摊,又向外指指:“丁家旺你知道吧,大公司工程师,是不是挺牛逼?实话告诉你他到手也就万多,要不是做们这行,他拿什去供他老婆女儿,拿什还房贷车贷?年轻人,你学习那好,念化学就是入错行啊!”
“还好吧,”楚慈淡淡道,“是奥赛拿奖直接保送化学专业。”
技师:“……”
啊!”王乐喜形于色。
楚慈喉结轻微滑动,像是艰难地咽下什——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喝水,说话时连咽喉都非常干涩。
“缺少设备。”他垂着眼睫随意向周遭示意,说:“你们这实验室,连制作甲基苯丙胺都不规范,竟然是烹制合成双线并行。万运气不好在烹制过程中发生爆炸,混合伪麻黄碱和红磷加热会产生大量有毒磷化氢气体,到时候大家个都跑不掉,全都会死。如果要合成这种市面上少见新型芬太尼化合物,很多专业设备是少不。”
几个毒贩互相对视,片刻后在沉默中达成某个共识,池瑞揣着枪出去。
技师则咳嗽声,走到楚慈面前,递给他瓶水。
技师心里大概狠狠骂句什,但表面上克制住。
“是,你现在是觉得还好,但等你以后工作出社会,就知道这世道是多不公平。那些当官、做生意,哪个不贪,哪个不违法?多少杀人放火都逍遥在外,咱们凭自己本事做点药卖点钱,只要不出人命,你以为警察真会逮着们不放?”
楚慈默然良久,脸上显出丝动摇之色。
技师看他不那固执,心中微喜,又拉着板凳往前凑凑:“学生仔跟你交个底。咱们接下来肯定是要跑路,你乖乖跟们合作呢,以后咱们往南边找个小地方待下来,等建起你要实验设备,赚多少钱不是先紧着你分?真做出‘蓝金’,你就是个活财神爷,谁不好好地供着你?”
技师回头冲王乐抛个眼色。
“谢谢,”楚慈礼貌回答,“不渴。”
他怕水里掺成瘾性物质。
技师也没计较,拉张板凳坐在他面前,问:“你多大,后生仔?”
楚慈说:“二十。”
“二十岁后生。”技师点头道,他自己是个黑黑瘦瘦三四十岁中年人,看上去竟有几分推心置腹模样:“——听丁家旺说你家里很困难,但学习成绩很好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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