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当晚冯宇光倒数第二个电话是打给丁当,猜丁当接到电话后,给他另个无实名注册手机号用来联系,这同时也是她迷惑后续侦查种手段。冯宇光拨通那个无实名注册手机号后,根据指示上胡伟胜车,剩下事情和你之前推测应该别无二致。”
江停顿顿,把头向后靠在软枕上,下意识摩挲自己咽喉。
严峫已经发现这是江停思考时习惯动作,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突然感觉喉咙有点发紧,忍不住咽口唾沫。
——好像那只手正轻轻摩挲在自己脖颈上样。
“那为什你怀疑她是蓄意谋杀?”似乎是为伪装自己异状,严峫硬生生别开目光,笑着问:“或许她纯粹就是想勾引冯宇光吸d,只是拿错货而已。”
生命。
江停说:“丁当去派出所应该是真,但不是想自首,而是检举。”
严峫风度翩翩,做个请继续手势。
“她想检举丁家旺和池瑞王乐等人,说辞跟她后来告诉楚慈样,把策划fd以及跟胡伟胜交往责任全推到她爸身上。这跟张娇口供不谋而合,也许是在fd前两母女就暗自商量过万东窗事发该怎说,这也是可以理解,毕竟绝大多数女性爱孩子比爱老公多。”
“所以在刁勇被控制后,丁当发现警方监视人员,她知道自己已经被怀疑。这时候她唯能想到主意是先声夺人,所以去派出所,打算抛出已经准备好说辞。”江停吸口气,说:“但是,可能通过观察交谈或其他途径,池瑞等人抢先察觉到她有异心,因此先下手为强,把她也绑回去。”
江停却摇摇头。
“冯宇光服下药是丁家旺仿造出来失败品,应该早就被销毁。即便有余量,也不会像甲基苯丙胺那样随意堆在锅里,‘顺手拿错货’可能性不大。再者,丁当要杀冯宇光事可能连胡伟胜都不知道,否则他不会去动冯宇光包,第二天还卖给二手奢侈品店,给自己留下那明显线索——而胡伟胜为保护丁当,那种死硬不交代态度非常坚决。面对这样个忠心赤胆男朋友,如果丁当要杀冯宇光这件事连胡伟胜都瞒着话,其中杀人动机,应该是比较微妙。”
说到这里江停话锋转,微笑道:“不过也说这都是猜测,故意杀人量刑不同,丁当应该不会承认才对。”
严峫啧声,食指隔空向江停点:“她承认。
“然后她选择跟绑匪合作,”严峫接口道。
“是,她不得不。”江停说:“因为你推测非常正确,五零二案发当晚胡伟胜车里那名女性帮凶就是丁当,甚至,她很可能是蓄意谋杀冯宇光。”
严峫叼着那根烟,似笑非笑看他片刻,终于向后仰靠在椅背里,慢悠悠地重复道:“蓄意谋杀。”
他半晌没说话,像是非常享受这种与江停独处时刻,然后才开口问:“这你也能猜到,说说看为什?”
“冯宇光直靠吃阿得拉、莫达非尼等精神活性药物来通过考试,在北京他应该有固定且信任卖家。但来建宁后,因为违禁药物快递有风险,加之购买需求十分迫切,他接受近水楼台先得月丁当作为新供货源。他没想到是,丁当其实是想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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