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着,高材生?”严峫调侃道,“还实习吗,回北京还是回老家?”
楚慈说:“本来定车票三天前回北京,正好今早去车站接妈跟弟弟从老家来旅游。但医生说爆炸时候撞到头,提前出院风险很大,所以改到今天下午走。”
“那可来不及请你吃饭。回去就准备念博士啦?”
严峫以为他会说是,但出乎意料是,楚慈伸个懒腰,眼底微微笑意加深,回答道:“念个锤子。”
严峫:“……”
“你……你竟然,你早就知道……”
丁当难以置信地苍白着脸,楚慈似乎想说什,但瞬间又咽回去,笑笑。
外人很难发现,那笑意中隐藏着丝伤感。
“当然,”他说,“那天冯宇光出门前在包里装几本复习书。谁约会时候带书啊。”
走廊上回荡着丁当歇斯底里喊声,随即踉踉跄跄被民警带走,渐渐消失在楼梯尽头。
把人半个月实习工资吃完!”
“严哥,你不懂。”马翔两行热泪奔涌而出,声情并茂道:“咱们建宁第恶势力行走江湖那多年,头回见到受害人上门不是带锦旗而是实实在在带零食,控计不寄几!……”
严峫吐樱桃核,好险没把手蹭在自己五位数裤子上,忙抽出纸巾擦擦,走出门去。
楚慈侧对着他,神情发沉,正望向另个方向长廊尽头。严峫站住脚步望过去,只见两个民警正押着丁当,远远向这边走来,准备提往看守所。
丁当看起来和初见时清纯柔弱,以及行动现场那天阴狠疯狂都不同。严峫从警十多年,亲手送进看守所犯罪嫌疑人加起来可以坐满半火车,嫌疑人认罪后各种各样表现也都习以为常,绝望、疯狂、不甘、心如死灰甚至大仇得报这些都不稀奇。但丁当现在表现和他见过都不样,她死死盯着楚慈,眼神似乎满是恨意,但走近后仔细观察话,仿佛在恨毒之后又有些更复杂难以形容东西。
“早不想念。大学毕业时候就想去找工作,妈非让保研,说多读点书好。”楚
“咳咳!”严峫清清嗓子,打个圆场:“来就来,还这破费。”
楚慈这才收回目送她离开视线,回头把自己手上塑料袋递给严峫,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也没买什好东西,那天多亏你们救命……”
那塑料袋里是两条云烟硬珍品。
严峫“哎哟”声,推辞两下后还是接到手里,笑道:“正好这儿正闹饥荒呢,谢谢谢谢。但其实真没必要,不是们救你,是你救们——人质要有个三长两短咱整个局里都得吃挂落,报告、检讨、奖金、晋升,指不定多少人回家要挨老婆打呢。”
楚慈笑起来。
楚慈静静回视她,两人就这擦肩而过,突然丁当挣扎着站住脚步。
“别停下!”民警立刻出声呵斥,被严峫眼神阻止。
“那天晚上在工厂,警察闯进来之前,你说是主谋。”丁当看着楚慈,咬着牙字句问:“你是怎知道?”
楚慈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这问,反应很平淡:“因为你说五月二号那天晚上冯宇光约你出去唱歌,这句话是撒谎。”
不仅丁当,连严峫都霎时生出“他竟然知道”诧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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