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侄女从最开始就是个陪绑,要不是当时跟他儿子在起,现在根本就不会出事对不对?”
严峫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不吱声。
“虽然不是亲侄女,好歹也养她三四年,万小姑娘出什事,他家儿子起码得算半个杀人凶手!就这样他夫妻俩刚才还好意思拉着借钱,想叫块凑钱付赎金?他们是怎想?!”
汪兴业说着说着激动起来,严峫赶紧熄烟,息事宁人地拍拍他肩:“知道这年头赚钱不容易,请相信们警察……”
“您说做人怎能那样?别说两个亿,能掏二
严峫并不搭腔,半笑不笑打量着他。
“步薇她爹娘刚出事时候,她也就十二三岁大,这个年纪真是太麻烦。要是再小点,好说也能当半个女儿,以后给养老送终;要是再大点,哪怕十八九岁呢,说不定哄骗着以后能给当小媳妇。”胖子不尴不尬地笑:“但十二三岁,两头不靠,眼见着又要进入叛逆期;多关心她不要紧,万别人以为是个喜欢小女孩变态,这可怎解释?”
严峫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况且这姑娘住校,而平时在外地搭关系跑画展,想关心也没处下手啊,两个星期打个电话已经算不错。”汪兴业两手摊说:“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他这个解释倒确实合情合理。
,和没有血缘关系男性“监护人”,其中令人浮想联翩空间让严峫不由挑起眉梢。
“不是,不是,不是您想那样。”汪兴业夹着烟连连摆手:“实话说吧,她爸是早年在道上混拜把子兄弟,跟他老婆块出意外死,大概也就三四年前事情。这小姑娘呢方面是她爸曾经跟有些金钱上牵扯,在危难时候给过钱;另方面是看她可怜,怕她走上歪路,所以出钱供她上学。反正九年制义务教育,学费生活费花不多少,毕业后随便上个不用高价择校高中,就算仁至义尽……”
“哟,”严峫弹弹烟灰,漫不经心道:“您还真是个好人。”
“哎您这话说得,好人算不上,对得起良心就行。”
“刚才在外面听耳朵,您没接到绑匪勒索电话?”
严峫问:“那您知道步薇这次是跟个男生同时失踪?”
“那个叫申晓奇是吧?刚在外面见到那对夫妻,哭得是挺惨。不过说实话……”
汪兴业顿顿,严峫打个“请说”手势:“没关系,这里除你没别人,有什疑虑您尽管跟们警察提。”
汪兴业胖脸上那种不尴不尬神情又浮现出来:“这话当着那对夫妻面不想提,但对您就直说。勒索两个亿电话绑匪只打给他,说明目标本来就是他家儿子,跟侄女完全没关系对吧?”
“……”
汪兴业说:“别提勒索电话啦,连她被绑架都不知道,早上接到公安局电话时候还以为是诈骗呢!”
“怎,您平时跟侄女儿联系不多?”
“这个倒确实不多……”
“为什?”严峫来兴趣:“您这当叔叔,难道只光出钱,平时不关心下?”
汪兴业抽几口烟,似乎有点推心置腹意思,叹口气说:“您这个话吧,叫怎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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