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们警察都跟电视上演那没用,只有被开除才能破案啊?”
“……”
“给你说个故事吧。”严峫拽张椅子让江停坐下,然后自己也在相邻空病床边坐,大腿翘二腿,说:“真实案例,可能跟你案子有些相似之处。几年前有个富商和他司机起被绑架,绑匪杀没用司机,但为完全控制住富商,胁迫他拿凶器砍下司机头,然后把富商放让他回家去拿钱。绑匪以为成协同杀人犯富商不会有胆量报警,但出乎他们意料,富商出去后就立刻自首。你猜这个案子最后是怎判?”
李雨欣嘴还是紧闭着,但任何有眼睛人都能轻
严峫向病房玻璃窗内李雨欣指:“可以进去吧?”
“哈,还是你们市局霸道啊!”所长从鼻腔里重重地哼声:“这穷乡僻壤小地方,今天才算是见识到,原来这就叫‘官大级压死人’!……”
严峫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们整个支队已经连轴转三十个小时,您犯人不交代,今晚八点零九分才真要死人呢。”说着也不多啰嗦,抬脚就进病房。
江停戴着墨镜和棒球帽,低调地跟在严峫身后,冷不防所长“哎哎”唤起来:“怎回事,批条上不是说只让副支队人进去吗?你你你,你这又是——”
严峫把江停手臂拉,冲着所长:“你你你什呀,这位是们特地从公大请来刑侦专家,出场费小时三千,耽误他时间是出钱还是你出钱?”
强睁开眼睛:“步薇……”
少女头发上沾着无数草叶,白皙脸和手上被树枝划出数道血痕,因为缺水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梦见死……”申晓奇嘶哑道,双眼无神地望向头顶——尽管在山林深处,被无数参天古树覆盖头顶,纵横交错枝杈和气生根让他们根本看不到任何线天空:“梦见把你也害死,要不是为救……要不是你拼命保护……”
步薇喘息道:“你不会死,不会让你死!”
瘦弱少女咬牙使力,几乎连吃奶力气都用上,竟然硬生生把身高体重都远远大于自己申晓奇扶起来,摇摇晃晃向前走去:
“……”所长立马怂,撇过半边脸嘀咕道:“就你们建宁市局有钱,呸。”
李雨欣头上伤已经被处理过,包层厚厚绷带,边缘还能清楚地看到血迹,反衬出她脸格外苍白。
大概是被那疯劲儿吓得心有余悸,看守所民警把她两只手都铐在病床边缘铁架上,床头锋利物品也都收走,连根圆珠笔都没留下,只剩个光秃秃台面,跟她全无生气脸相得益彰,不由令人心生唏嘘。
严峫示意查房护士出去,直到屋里只剩他们三个,才把门咔哒关:“李雨欣。”
少女目光涣散,直勾勾望着空气。
“们定能活,们定能走出去,定……”
早晨八点。
万里无垠原始山林,就像是天地间黑洞洞巨口,很快吞没他们蚂蚁般渺小背影。
·
江阳县人民医院,住院部电梯打开,严峫马当先穿过走廊,边往前走边摸出手机,向病房外脸色难看看守所所长晃,屏幕上清清楚楚拍着省委刘厅亲笔批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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