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想杀人，不想杀贺良，为什
偏偏是？”
“们犯
什错要被惩罚，不知道，真
不知道……”
“你们没有做错什，”江停抹去少女脸上泪痕，低声道：“听着，待会把那个警察叫进来时候，关于贺良到底如何被杀那部分，你知道该怎说。”
“、不敢，”李雨欣抽抽噎噎地：“真不敢，——”
江停说：“你敢。贺
“去杀他，”耳边
个带着笑意声音说。
“不……不……”
“这个懦夫为自己活命而背叛你，必须受到刑罚。”
“求求你，放们走，求求你……”
“去杀他，否则你也会跟他牵着手躺进地底。”
“不……”李雨欣急促地小声说,“不偏偏是……”
“不是第个……前面，还，还有……”
江停目光闪动。
金属链条叮当，那是李雨欣更用力地握住江停手指，仿佛从这个举动中获得难言勇气：
“但前面……两个人，他们都……都死。”
病房里时间似乎凝结,惨白墙、病床、玻璃窗,恍惚都变成扭曲反光板,折射出光怪陆离，让人头晕目眩白光。
哗啦——
手铐金属撞击声打破死样静寂对峙，李雨欣双手不断抖动,整个人仿佛即刻就要散架，整整过好几分钟才在牙齿打战声中断断续续吐出句话：“……你……怎……知道……”
“你以为只要隐瞒贺良死亡真相，把偷窃这几个月牢坐完,出去后就没事对吗？”
“……”
“做不到，求求你，求求你！……”
哭喊少女被人强行扭过头，不远处土坑下，两具腐烂尸体手牵手互相依偎，他们空洞眼眶对着天空，白骨中依稀可见发黑内脏和蛆虫。
“看，这就是做不到下场。”那声音还是笑着，似乎总是非常愉悦，说：“你将起来承受刑罚。”
你将起承受刑罚——
少女失声痛哭，撕心裂肺哀嚎从荒野升上天空，与病房中绝望哽咽渐渐化为同道声音：
死。
两个人都被杀死。
仿佛昼夜颠倒，场景置换。病房周遭切从少女眼前退去，噩梦中重复无数次画面渐渐侵占视野，吞噬所有感官。
那是金红夕阳沉入地平线下，夜幕从荒野尽头升起，被捆绑贺良哆嗦着跪在地上。
憧憧鬼影围绕在空地四周，握刀少女腿软得站不住，被人硬生生架起。
江停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轻道：“仲夏初茫，七月未央。这句话意思是,七月中旬傍晚时分，绚丽灿烂落日于某地八点零九分落下,宣告少年时代结束，刑罚时刻开始,随之而来漫漫长夜是整个行刑过程。——你以为杀死贺良刑罚就结束？不，远远没有。你怎不想想为什从最开始被挑中就偏偏是你呢？”
“……”
李雨欣秀丽脸煞白吓人，刚出声便不住倒气,但随即被江停用力抓住手。
江停三根手指上还包着纱布,李雨欣手也在挣扎中受伤。两只同样洁白修长又伤痕累累手彼此抓紧，恍惚间竟然给人种左手紧握右手错觉。
“告诉，”他说，“带你摆脱这个噩梦，否则你生都不可能从那些人手里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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