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利边拉开椅子坐下,边打开保温桶想要吃饭,冷不防被严峫敲敲桌子:“你等等,找你可不是来唠嗑。”
“干嘛?”苟主任立刻警惕起来。
“李雨欣尸体已经从江阳县殡仪馆送来吧?”
李雨欣抢救无效后,尸体被放置在江阳县殡仪馆解剖室,很快魏副局带着黄兴等人去江阳现场接管调查工作,以建宁市局设有全国流解剖鉴定实验室为由,让当地刑警中队把小姑娘送过来。
“尸检报告还没出来呢,你想干什?”
进市局那刻,也就是他爹妈迅速膨胀开始。
在极端错误传统思想影响下,他妈犯严峫他妈曾翠女士曾经犯过错误——误以为自家儿子连公主都配得上,于是生出各种挑三拣四不切实际幻想;加之苟法医工作确实非常辛苦勤奋,他妈就开始变着法子煲汤狂补,为做好儿子后勤,甚至把年纪还专门跑去学个厨师。
严峫幸运在于曾翠女士很快就认识到自己天大错误,意识到再多硬件都没法弥补她亲生儿子在软件上致命缺憾。因此为在别方面加分,她狠下心来催逼着严峫周泡五天健身房,甚至还曾动过叫他去日本整容心思,可惜后来被严峫坚定拒绝。
但苟利他妈没有严峫他妈这份觉悟。
苟利他妈天三顿换着花样狂补,硬生生把他催重好几个吨位,还天真地拒绝市局领导好几次做媒,坚信她儿子总有天能领回个如花似玉前程似锦儿媳妇进门——全市局上下都致认为,如果她知道现在苟主任业余时间都跟秦川马翔等人在块打游戏看少年漫,估计可能会清醒点。
严峫说:“给看看。”
苟主任拿着勺子,怀疑地上下打量他,严峫不耐烦地加重语气:“就看眼!”
“艹,你怎专挑人午休时候找事儿呢。”苟利嘀嘀咕咕地起身,也没什办法,只能含着勺子,带严峫来到解剖室门口,半天才从白大褂兜里翻出那把系着
“你不请客还跑来干嘛啊,”苟利边开法医室门边不满道,“活儿都堆成山,好端端弄什交流学习活动,把们科好几个人弄基层去指导工作,还见天地把肇事鉴定、伤情鉴定往们这儿派。那天还跟魏局说呢,老从这里调人,是不是琢磨着哪天把也给派出去讲课啊?再说,凭什你们刑侦支队就能有实习生跑腿伺候,个赛个勤快,们法医处就连烧个水都得自己来?不像话,啥时候也给们从基层调几个人上来使唤呐,地主家都没余粮好吗。”
严峫说:“你收个徒弟呗。”
“上哪儿收去啊,你知道这年头法医多荒吗。上学那阵子,省厅招人还要求什研究生以上学历,嘿,现在连大五都抢着要,每年校招那阵子就得亲自出马去抢学生,这还是在咱们建宁跟恭州都有法医系情况下——要不看这样,大家亲里亲戚,笔写不出两个建宁公安,干脆你们刑侦爸爸友情赞助下,把马翔调来给们使唤得。”
严峫跟着叨叨不止苟利走进法医室内,随口道:“你饶马翔吧,他连打太平间门口经过都不敢。”
“怕什,在这里待半年,保证他连高腐、皂化、巨人观都能下饭吃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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