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动作确太不合适——她毕竟那好看,哪怕是用最苛刻眼光来衡量,都有种跟年龄极不相称巨大吸引力。
此刻换作其他任何个男人,哪怕是警察,也难免会有点本能心驰神荡。
严峫得避嫌,用眼神示意韩小梅赶紧把轮椅扶起来,想把她放回轮椅上。但刚有动作,步薇就像预感到自己要被放弃般,抽泣着把他脖颈搂得更紧,哭得就像个小孩:“错,错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
严峫眉梢微跳,跟韩小梅对视眼,两人眼底都有些心照不宣惊愕:难道她要说出什来?
“要不您先把她送回病房?”韩小梅小声问。
“毕竟是希望嘛!申晓奇说不定也能得救,毕竟江……陆顾问当初那样都救回来。”
韩小梅险些咬到自己舌头,但出乎意料是这次严峫没骂她,甚至都没说什,只用烟头指指:“外人面前不要说漏嘴。”
韩小梅不敢多问,气儿点头。
“上次跟你说陆顾问事情……”
严峫句话没说完,突然只听身后——哗啦!
?”
严峫没有解释这句话是什意思,话锋转问:“申晓奇怎样?”
“申晓奇——”韩小梅没明说,但摇摇头:“昨天高哥亲自跟院长约谈次,说醒来可能性越来越小,就算醒来也有各种不可预测脑损伤,比方说失忆、痴呆或偏瘫等等。在提供绑匪线索这方面,估计够呛能记住什,而且就算记住也很难让检察院采信,毕竟人已经这样。”
严峫摸出烟盒,点根软中华,呼地喷出口白雾。
韩小梅隐蔽地撇撇嘴,趁他不注意,小碎步向后挪二十厘米。
严峫犹豫片
“哎,步薇!”
只见步薇刚才试图站起来,但她整个人太哆嗦,不知怎竟然把轮椅翻倒,自己也被绊得摔倒在地。韩小梅立刻上前想扶,但她也不是力气很大身手很好姑娘,加之步薇在精神恍惚之际,不住抽泣发抖,瑟瑟抓住韩小梅手,时半刻竟然很难扶起来。
严峫眉头皱,叼着烟大步上前,弯腰把步薇抱起来。
严峫长凶,爱抽烟,个子太高,正常情况下既不讨姑娘喜欢,也不讨小孩喜欢,他家那几个小侄女小外甥女就没个亲近他。但步薇可能在混乱之际把他当做新救命稻草,边哭边死死勾着严峫脖子,抽抽噎噎地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含混不清道:“对、对不起……错……对不起……”
少女柔软身体像条小蛇,简直不要命地整个往严峫怀里贴。
严峫说:“上星期在江阳,没顾得上这头。回来后跟你陆顾问上次住那家医院打个招呼,让他们把从德国借来那套设备暂缓两天再还,然后想办法再进口个疗程配套药物,待会你去跟申晓奇他爹妈聊聊,问他们愿不愿意让孩子去试试。”
韩小梅眼前亮!
“死马当作活马医。”严峫沙哑道,“费用方面,设备费就别跟他们算,算也付不起。但私立医院住院费和那套药物费用是要他们承担,叫申家父母考虑好。”
“嗯!嗯!”韩小梅开心点头。
严峫夹着烟看她眼:“你那高兴干嘛,对申晓奇不定有效,症状都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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