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挑眉笑,那笑容说不出邪气,紧接着放开手掌印下吻。
严副支队亲吻水平在短短几天内得到飞跃般提升,如果说江阳县住院那次是猛兽掠食话,那这会儿就变得既甜、又暖、又亲昵而殷切,像含吮块儿小火滋滋烤化麦芽糖。江停不得不张开唇齿,手按在隔板上支撑着自己平衡,另手抬起来按在严峫肩膀前,想推开又怕发出声音。
“案子办完?”
“没办完也不能亏待咱们江队嘴啊。”
江停鼻腔里轻轻哼声,把擦完手纸巾扔,冷不防严峫突然凑到近前:“来亲个亲个……”
“不亲,你……”
“亲个!”
杨媚眼冒金星,可怜兮兮地坐在长椅上擤鼻子,擤得脸红脖子粗,还要注意别擦掉鼻孔周围粉底,真是惨不忍睹。
医院男洗手间,江停仔细揉搓肥皂泡,然后打开水龙头。
哗啦啦——
洗手间突然又闪进来个人,径自贴在他身边,也开始洗手。
江停目光瞥,竟然是严峫。
等待区长椅上站起身。
“哪里有老大不小,今年也才——”
杨媚猝然停住。
江停那闻名龚州公安系统大脑没意识到危险迫近,还维持着那个半张着嘴好像要说什姿势,莫名其妙盯着她。
两秒钟后,杨媚打个惊天地泣鬼神喷嚏。
严峫把江停顶在瓷砖墙壁上,后者头向后仰起,用力拉开那几厘米距离,前者却个劲不讲道理地往前凑。正当挣扎之际,突然只听跟洗手池隔着半堵墙后传来卫生间门被推开声音,又有人来上厕所。
说时迟那时快,严峫把勾住江停,拽着他闪身躲进隔间,咣当关上门。
外间小便池那里悉悉索索,然后放水声响起来。
“?”
江停被结结实实压在隔板上,嘴被严峫掌心捂住,稍微动就会发出声响,无法只得用目光不断使眼色,那意思是咱俩又没在女厕所,干嘛躲进来?!
严峫衬衣挽在手肘上,剪裁考究衣料包裹住挺拔结实身材,在哗哗水声中旁若无人地哼着小调。看他那样子江停眼角就开始微微抽搐,但俊美无俦严副支队似乎全然没发现,目不斜视地冲着手。
周遭其他人都完全没发现这边暗流涌动,少顷边上最后个外人甩甩胳膊走,卫生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严峫那张痞帅痞帅让人恨不能拿鞋底板子照着抽脸上才浮现出笑影,问:
“你干什呢。”
江停关上水龙头,抽出纸巾擦手:“你干什呢?”
“别送杨媚回去,待会咱们出去给你吃好吃。”
“对不起江哥,真没反应过来,对不起真不是故意……”
杨媚差点没当场哭出来,而江停长长吁口气,仰着脸拿消毒湿纸巾仔细擦拭下巴、咽喉和脖颈部位,仔细观察话会发现他真满面超脱,似乎背景音乐大悲咒响他就要立地成佛去。
张纸巾擦完,杨媚忙不迭又抽张双手奉上。然而江停刚伸手去接,刹那间又声鬼泣狼嚎:“阿——嚏!!”
杨媚鼻涕差点冲出来,手忙脚乱用纸巾捂住鼻子。
“你坐着休息会儿吧,”江停悬空着那只级污染警报手,无奈道:“去卫生间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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